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乔蔾的声音很轻,却在静谧的房间格外响亮:“当初你逼我放弃自由回到你身边,那时,你有没有想过你会失去一些东西?陆宴时你要知道,不管多么深的爱,如果一再被消磨,终将会消耗殆尽。”
屋外起风了。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乔蔾静静看着陆宴时。
陆宴时也看着她。
两人看似静静相对,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陆宴时耳边回想着乔蔾那句“多么深的爱”,有多深呢?他固然不怎么懂爱,也还是知道,她曾经爱他确实很深。
现在,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一颗心逐渐冰冷。
他以为她无感,没想到这么上头,也这么的冷凝。
陆宴时本就胃疼加心口疼,现在觉得更不舒服了。
他松开乔蔾,躺回床上:“叫家庭医生。”
“好的。”
乔蔾把自己整理好,这才起身去叫家庭医生进来。
在家庭医生给陆宴时诊治的时候,乔蔾离开了卧室。
卧室里,医生看着陆宴时:“她怎么突然这么生疏?”
陆宴时道:“不管她。”
他心里知道她在恨他。
她恨他夺走了她的自由。
陆宴时掏出手机,打给了萱烟:“我让司机去接你。”
——
一楼,乔蔾准备好了养胃茶。
她等家庭医生给陆宴时看完病,再把养胃茶送上二楼。
“太太,你看。”
保姆走过来,示意乔蔾往外看。
乔蔾看到了萱烟。
她双手环住胸靠在车上,正透过落地玻璃挑衅地看进来。
乔蔾披上长款披肩,这才走了出去。
“陆太太。”
萱烟和她打招呼:“陆总让司机接我过来。”
“哦?”
乔蔾看着她:“陆总没有允许你进屋?”
要是陆宴时允许萱烟进屋,她会闹的,要不然,空顶着陆太太的名头。
“我就在这里等陆总就好。”
萱烟不屑地看着乔蔾:“连拴男人心的本事都没有。”
乔蔾知道是陆宴时默认,要不然萱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