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好法坛之后,默念了几句咒语。
念完咒语之后,我口喊符水,步罡踏斗,在客厅的四个角落各喷了一口符水,然后喊刘宝斋夫妇出来。俩人出来之后见我一身道袍,法相庄严,眼神都变了,尤其是刘宝斋的老婆,顿时目露崇敬之色。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道士没有道袍这身行头,还真唬不住人。
我对刘宝斋说:“你去看看你闺女好些没有。”
刘宝斋看了老婆一眼说:“你去看看”
他老婆去了一会儿回来了,面色惊恐的说:“太能吃了,还在大吃大喝呢一早吃了一只烧鸡还不够,还说要吃凉拌猪耳朵,还要喝酒,还要给我她买烟抽······”
我一听顿时一愣,一个姑娘怎么能吃这么多,而且还要抽烟喝酒,还要吃猪耳朵。。这那是待字闺的姑娘这分明是一个抠脚大汉的饮食喜好啊
“我女儿原先不是这样的······她很乖的······”刘宝斋看到我们神色异常,尴尬的陪着小脸解释道。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顿时心领神会,知道小鬼没走,我倒也不着急,因为这在我的预料中,它敢附在刘宝斋身挑衅我,说明它是有两把刷子的,况且这个小鬼和其他的小鬼不一样,它是刘宝斋请的家神,俗话请神容易送鬼难,哪有那么容易撵走的?
“大师······咋···咋办!”刘宝斋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们别吱声”
我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口的手势,走到茶几边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慢慢品了起来。
胖子和我非常有默契,这时连忙拿出黄纸铺好,把朱砂调好,放在茶几。
我放下茶杯,让刘宝斋把茶具撤走,然后摆法坛,焚烧三根清香,高举过顶,然后插于法坛之上。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我一把抓起朱笔,蘸朱砂,起笔犹如暴风狂龙,将一口真气灌注于笔,一气呵成在黄纸画了一张神符,落笔藏法,神符画成。
画符讲究的是要全神贯注于一点,不可有杂乱意念,不可气息断,不可逆乱,要气息如虹,沉稳如山,不同的修为画出的神符力道也不同,甚至有人画出来的符是废纸一张。
画完符之后,我让它慢慢阴干,然后对刘宝斋说:“你这闺女病有多久了除了能吃之外,还有啥古怪行为。”
刘宝斋说:“我这闺女三个月前还好好的,刚开始的时候是烧,说胡话,我还以为是感冒,一直当感冒治疗,后来到不烧了,倒是特别能吃。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饭,这还不说,有时候偷偷抽我的烟,最古怪的时候半夜三更11点到一点钟之间,她的房子非常热闹,听到他跟男人说话,有说有笑的,刚开始我还以为她谈恋爱了,心想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半夜三更的还把男朋友留在房间这不是败坏我的家风嘛。”
“我怒冲冲把门踹开进去了,结果进去一看,我闺女一个人,哪有什么男人,我觉得很怪,明明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怎么见不到人呢?我问我闺女,野小子哪里去了我闺女摇摇头,啥也不说。我不死心,把我女儿的房间翻个遍,连窗户阳台我都查看了,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我虽然觉得可疑,但是也没办法,只好把这事先放了下来,后来多了个心眼,现每到晚十一点过后,她房间开始热闹起来,又说又笑打情骂俏的,我听着气大啊火冒三丈的闯进去,准备捉住那野小子很揍一顿,结果进去啥也没看到,只有我傻闺女直愣愣的看着我。”刘宝斋接着讲述道:“我以为她是在看电视,把电视机给他关了,嘱咐她早点睡觉,后来我因为生意忙,也没再关注这件事,直到三个月过后,我老婆对我说,闺女怕是有问题呢,每天下午太阳一落山开始说胡话,到了晚还有男人在她房里说话,那根本不是她再看电视,后来我把电视机抱走了,可是到了晚,她房间里还是有男人说话。”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决定找个人给她驱驱邪,我是做偏门生意吃江湖饭的人,知道旁门左道的骗子多,要想找个真正有本事的高人不容易,后来有人说赵家村有个高人叫张疯子,我去慕名拜访你,结果不凑巧,您不在家,我等不及,找了另外两个师父,结果都没摆平,事情是这么回事。”
我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说:“你供养的那玩意是在放在家里的吗?”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把它放在家里呢。这东西我是不会拿回家的。”看得出刘宝斋对自己供养的鬼宠也很忌讳。
我问道:“那你放在什么地方了?”
刘宝斋说:“放在公司里了,这玩意是让它生财的,自然是要放到公司嘛。”
我想了想问:“你女儿在生病之前,到你公司去过吗?”
“没有,她从来没去过,我那公司乌七八糟的,怎么会让一个女孩子到那种地方去呢。”刘宝斋非常肯定的说。
我眉头微蹙:“这怪了······没有接触灵体怎么邪。”
刘宝斋的老婆眼光有些闪烁,她看了师父一眼似乎有话想说,又好像不敢说。
胖子看着刘宝斋老婆说:“邪灵的来路不查清没法处理,我们做这种事情跟断阴阳官司一样,要断的清清白白才行,如果你家闺女没有去过你的公司,那不可能和你养的那玩意有接触,那她身沾染的邪灵是从哪里来的?”
胖子这么一说,刘宝斋的老婆憋不住了,她吞吞吐吐的说:“其实······其实三个月前我让孩子到公司去过一趟的······”
“啊······你怎么让孩子到那种地方!”刘宝斋瞪着一双灰蒙蒙的眼睛责怪道。
“还不是怨你,你整天寻花问柳的夜不归宿,人家心里不踏实嘛······”刘宝斋的老婆一脸委屈的说。
“那你也不能支使孩子去那种地方,监视我啊······真是个瓜婆娘!”刘宝斋怒道。
“好了,别吵了,只要事情搞清楚了好······”
我的话还没说完,听到哗啦一声脆响,好像有人把碟子狠狠的扔在地,打的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