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是白琳,那她是谁?’
‘即便你不是白琳,那又怎么样?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说的,我们的关系已经这么亲近了,只要你好好说,我不见得就不会同意啊。’
‘而且你跟着我出来不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身份,让所有人知道你才是我身边的那个最重要的人,比以往的所有人在我心里的地位都要高吗?’
‘呵呵,你的话到底哪句是真的?’
秦炀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只觉得喉咙沙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眼眶还在不停地流着鲜血。
他想不通。
明明之前还那么要好,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样,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相信一个雌性,呵呵。
两只眼睛空洞地对着天空,身下的冰雪已经化成了一滩积水,亦如他的心一样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何去何从。
已经是一个目不能视物的废物了,就算回到族中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候他遭受到的待遇都可以想象得到。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秦炀心头浮上了一个念头。
他突然就想要就此了断了,好像在那一刻活着都变成了一个负担,一个笑话。
他想要逃避。
逃避自己不堪的过往,逃避未来有可能会面临的各种风险。
就这样躺了好久好久,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就好像自己置身于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冰雪牢笼之中,只有皮肤传来的冷意告诉他,他还活着这个事实。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三天的时间,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没救了,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的时候。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
好几天的沉静让他的听觉一下子变得非常灵敏,听着脚步声大概是四五个人的样子。
他的神经一下子变得警觉起来。
来人的脚步声并不轻快,微微有点虚乏,还有些沉重,好像是已经走了很多地方才来到这里的样子。
秦炀的身体一下子不受控制的坐了起来,耳朵稍微动了动仔细辨别着来人的方向。
很快,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做起了身子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太久时间没动了,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身体的关节都被冻得发僵,差点一下子没有站稳,又跌坐在地上。
脚步声朝着他的方向跑来,他闪避不及,心里开始慌张。
想撒开腿逃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眼睛看不到阻碍了他前进的路线,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大树上。
“砰”的一声,他重新跌坐在了地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心里想着这一次也许就是彻底的结局了,也好,离去之后就不用担心以后要独自一人面临这艰苦的生活。
他彻底躺平在地上,放弃了挣扎。
‘呵呵,什么争斗,什么权势,此时看来也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他从心底自嘲、贬低着过去的自己,只觉得这么多年的努力一切都是徒劳,嘴角忍不住挂上一丝冷笑。
可是他想象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一丝温热从他的手臂上开始蔓延。
“少族长,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我们来接您回去了。
秦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族中的人来救援他了,只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