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陆离的洒在窗户上,宛如一幅美丽的油画,透过玻璃照在身上,让人感到舒适和安逸,仿佛一切烦恼都可以消失,但这也是绝大多数人想的,有一个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坚毅的外表下,满脸的贱兮兮笑容,眼睛无神、茫然地望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勾了勾手道:“严教授,一般骂人呢,都会揪着耳朵,你要不要也来,这样画面感就饱满了”
严翊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装作没事,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或或者你这里这么多帮手呢,但凡带一个去,你都不会这样”
说完马上又后悔的松开揪住他耳朵的手,伸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眼睛,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问
“很疼吧,你这样子我真的真的很心疼,而且你以后怎么办”
贱兮兮的男人收敛笑容,低着头垂下眼眸道:“不疼,真的,但是我还是难过,以后以后我估计要一个人拄着导盲杖,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人扶我也没有人能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真的要成为孤家寡人了,不过”说完抬起头在刚才的方向笑了一下,接着苦涩的说:“不过没关系,我一个人也能生活的很好,我可以自己学着如何生活、工作、走路,我可以的,只要你能时不时,不你抽空来看一下我就可以了,只要你能来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说着眼角渗出可疑的眼泪
严翊心疼的看着他,伸向他脸颊的手顿了下,转向他肩膀拍了拍道:“你要不要去我家,我照顾你到你恢复光明怎么样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报答你之前的鸡汤”
“要”一道兴高采烈的声音响了起来,但随即又在严翊疑惑的目光下慢慢的又变成有气无力、苦涩的声音
“真的,真的吗,那就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没有人愿意收留和照顾我这样子麻烦的人”说着又微微低下了头
严翊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心中有万千言语,但是也只化作一个拥抱,抱住了那个瞎眼男人
两人在沙发‘卿卿我我’,柱子后面小个子一个女人和一个一看就很老实的男生躲那叽叽咕咕的
“嘿,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君熙寒,我真的是”小个子的小米一脚踹在了柱子上,破口大骂
身后的女人揉揉他的头发,阴阳怪气的说:“安啦,你是第一天认识那个臭不要脸的吗?臭不要脸都是对他的夸奖,想当年老娘第一次见他,要不是被他的脸给迷惑了,老娘才不来这,每天加不完的班,气死我了,老娘的细纹都出来了,我得去保养一下了”说着就往另一边走去,但走了一半,突然回眸一笑冲着小米道:“哦对了,别忘了刚才打赌的钱”说着一摇一摇的走了
“小米哥,我刚才就说你不要赌,你非不信,现在好了吧”男生拍着他的肩膀道
小米一把抖掉他的肩膀,恶狠狠地说:“怎么,搞得像你没赌一样,别忘了你也输了,小子”说着气呼呼的走了
男生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张大嘴巴。
倏地一道哗啦啦的声音传来,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且强壮的男人,他皮肤小麦色,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他走到男生跟前,半蹲着挥了挥手道:“你没事吧,一大早不干活,在这发呆,干嘛,想要当柱神?”
男生这才把嘴巴慢慢合上,哭丧着脸道:“我我这个月要喝西北风了,怎么办阿樾”
那个被唤作阿樾的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的钱又捐给哪个福利院或者是哪个希望小学了”
男生摇摇头,说:“我我输给了安娜姐,我的一个月工资啊”
“哈?你们干嘛了,你居然连你最爱的慈善事业都抛下”男人疑惑地问道
“我们打赌,赌君处能不能成功骗得严教授可怜入住他家”说着说着男生哇的一下哭了,哽咽地说:“结结果,我和小米哥输了,我的钱钱”
男人虽然说平时最见不得哭哭啼啼的男生了,但现在看他到别有一番滋味,他站起身正准备说一点安慰的话,就看到那个臭不要脸的家伙趴在严翊的肩头不住的跟自己使眼色,示意他把这个家伙带走。
男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揉了揉他的头发,道:“那你这个月就跟着我吧,我包你吃喝”
“真的?”男生顿时抬起脸双眼星星眼看着男人
“嗯”男人揽过男生的肩膀,把他带离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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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子钰嘤咛了一下,翻了个身,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迷糊的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问道:“rhne,几点了,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不叫我啊”
轻轻软软糯糯的少年音,永远是最治愈工作疲累的心‘rhne’道:“我看你睡的香,就想让你一直睡着,还有,起来了,先把衣服穿好,再喝杯温水,记住一定要穿鞋子,不要光脚踩在瓷砖上”
“你好啰嗦哦,阿彦”楼子钰不耐烦的嘟囔着
突然两人都愣住了,楼子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四周,满脸复杂的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随后又冷冷的笑着说
“终于把你炸出来了,楼总,果然钓鱼执法还是有点用的”说着起身拿起一旁的浴袍裹在身上,气鼓鼓的走了,走到门口,转过身道:“楼总,真的是一个骗子,偷窥狂”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躲在海的另一头的男人一个人发呆。
楼子钰哒哒哒的踩着拖鞋,走到电梯里,嘴里还不住的骂道:“臭男人、不讲信用、一天天就知道满嘴跑火车,果然男人都是这个屁德行”
可是话刚说出口,又突然想到什么,拍着自己的胸膛道:“呸呸呸,我就不是,我是个好男人,嗯好男人”
此时电梯开了,楼子钰嘀嘀咕咕的往前走去,头突然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楼子钰揉着额头,微眯着眼睛,痛苦地说:“谁啊,在路中间当路障,有没有公德心啊”
“是我,少爷,我在这等你很久了,不好意思,撞疼了没,我来看看”赫希弯下腰凑近不住的用嘴呼呼
楼子钰一边揉着一边问道:“你找我干嘛,你不是一天到晚说你忙得很、忙得很,怎么现在有时间在我门口堵我”
“少爷,我是忙得很,但你还没说你到底选哪一个呢,我们咋执行”赫希一脸焦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