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钰没有搭理他,只是点点头,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宿舍。
而他身后的约翰则是一脸担心的跟上,完全没有看到刚才还一脸谄媚的人,现在则是一脸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
自从他的那句话出口,楼子钰又陷入了之前的回忆怪圈,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外人喊他怪物,他好像忘了被喊怪物的感觉,这种感觉现在又被提起,虽然有点不好受但还有点新奇,楼子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完全忽略了进了房间后一屁股坐在他床上的自说自话的约翰。
约翰说的都要口干舌燥了,楼子钰这才回了一句话:“所以,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约翰表示自己听不懂
楼子钰无奈只能又重新表述一遍:“at i an is hdid learn a at s ntined that ppin(我的意思是你们是怎么了解到那个人口中说的这件事的)”
约翰点点头,拿出手机翻了一下,点开一个帖子,道:“三天前,这个帖子就出现在贴吧里,不过刚开始不怎么又热度,但是转过天,这个吧主又发了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就是你被锁着,四周一片废墟,你站在废墟里拿着玻璃的样子,发出这张照片的人言辞凿凿的说自己是目击证人,说是你有精神病要伤害其他人,这才被锁住,下面还有一大堆讨伐你的言论。”说着还往下划了划
好可怜的美人,居然是个精神病。’
‘楼上的怎么还可怜精神病,你该可怜的是他哥,他哥好可怜哦,还要照顾他这样的弟弟。’
‘不过他哥真的好帅哦,爱了。’
‘楼上的又歪楼,不过我也爱,你滚开,哥哥是我的。’
‘不过这样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出来害人也行啊,听说他是某院某某的学生。’
‘什么不会吧,好恐怖,我们不会被他攻击吧。’
‘hterrif!(好可怕)
‘+1’
等等之类的言论,楼子钰又划了划,道:“所以这是三天前才出现的?”
约翰点点头,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过手机又点开一个新闻,指着上面的标题道:“帖子是三天出来的,这个却是昨天就出来了,我看这个新闻的意思说是之前的那件事有酒吧老板的手笔,而酒吧老板现在也不知去向,酒吧也关了,说是调查。”
看着眼前的手机网络上发布的新闻,楼子钰又往下划了划,看了看下面的评论,有质疑的也有反驳的,也幸好是那天在众目睽睽下放了监控,要不到现在估计真的说不清了。
楼子钰又往上划了划,看到了几个关键字,又联想到酒吧关门,学校贴吧,心里不禁有了个大胆的猜想:这件事是警察厅那个老狐狸默许和别人合作冲着自己家来的,虽然现在酒吧关门但是没有彻底查封还有自己和楼知彦也没被抓起来,看来上面的人也帮自己拦了点,不过也不多,看来还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不过很像皇室风格
这样想着他又看看旁边一脸单纯严肃的约翰,问道:“说到这,全校的都怕我,你不怕啊,你就不怕我哪天发疯起来把你也扎个对穿。”
约翰闻言正经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摇了摇头道:“你不会的,经过之前那件事,我知道你不会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救奥黛丽了。”
楼子钰瞥了他一眼,嘴角慢慢露出一抹笑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过手机,把之前贴吧的事截了个图,然后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打起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金发男人不停的控诉,而楼子钰则是神秘地说让他先去查,随后在汇总给我,还要之前的东西一起,到时候让那个老不要脸的家伙也尝尝翻车的下场。
说着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心里开始盘算起计划。
几天后,虚弱、狼狈、没有精神的楼子钰出现在课堂上,约翰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旁边,担心他一不小心就会晕倒。
他们二人慢慢的坐在座位上,耳边传来不小的议论声。
可就在下一秒,一个穿着阿玛尼最新款的西服、瘦瘦的个子很高,鼻梁笔挺、眼带笑容的走了进来,他一进来便引起了不小的议论,大多数都是讨论着他是不是单身之类的。
楼子钰只是稍稍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把眼睛低了下去,现在可不能把自己营造了这么多天的给毁于一旦。
走到讲台上的男人笑着环视了一圈,在转到某个特定的角度时,眉毛蹙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立马又换上了笑容,给大家做自我介绍。
楼子钰什么都没听,默默的趴了下去,静静的看着一角发呆。
一堂课,在无数女生的欢呼中终于落下帷幕,约翰拉拉楼子钰的袖子,示意他下课可以走了。
楼子钰回过神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跟着他站了起来,走出门。
可就在要下楼梯时,一直突兀的手推了他一下,他瞬间失去平衡往前倒去,他旁边的约翰还没来得及出手,只听哗啦一声,是本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而向前倒的人也被拉了回来,落入了一个怀抱,两人双双坐在地上。
四周的女生不禁大叫出声,有些还跑下楼去医务室叫医生去。
在一阵阵的吵闹中,楼子钰回过神,挣扎着就要起来,但被抱住的腰上一只手臂也在暗暗发力,气的楼子钰一脚踢在他的小腿肚子上,这才挣扎起来,转身气气的看着他,可是从他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下,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神色。
他摇摇头,伸出手,把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便焦急的走下楼。
一旁的约翰也不好意思的朝新来的老师点点头,着急的跑开了。
而那个老师神色变了下,手又握了握,低低的道:“又瘦了,还是不肯好好吃饭吗。”
周末,一家大厦的三楼上,一群一群的记者往其中的一间会议室里涌入。
片刻等所有人都到齐后,主持人才拿起话筒宣布人员进场、就坐
董事长楼严、董事会的一些骨干和楼子钰。
众人坐定,主持人说了一下这次记者发布会的流程,并且让作为董事长的楼严先发表讲话。
楼严咳嗽了一声,对着下面的记者总结其这些天出现在社会面上关于自身以及自己家出现的一些问题。
台下记者也竖着耳朵仔细听着,但一个女人却不像是其他人一样,就像是来看笑话一样。
在楼严和其他人都说完后,就开始了记者提问
记者提的问题刚开始还挺正常,到快要结束时一个记者突然提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之前出车祸的警察局长的儿子就算不是因为ar先生的精神病导致的,但他也是从ar先生家族酒吧里出来的,而且听说当时您也在,您是不是因为他故意捣乱您的场子所以精神病发作故意报复。”
在场哗然,每个人都面面相觑,佩服他问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