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才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姓崔,是容安郡主。”
崔盼汐下意识的反驳着。
“母妃,她这人说的话,不能信的。”
宁安王妃点点头,安抚道,“你别急,母妃不会轻易相信这个恶人的。”
这赵大什么品性,宁安王妃也是知道的,她怎么可能被他三言两语就说动了。
“赵大。”裴南大呵一声,“休要胡言,当初宁安王夫妇在青云城找到郡主,你可是亲口说,郡主是你妻子捡回来的孩子,当时还有宁安王府的玉佩为证。”
赵大连忙低下头,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草民当时被鬼迷了心窍,听到宁安王说,找到郡主会有重赏,加上他们说那玉佩是宁安王的信物,草民为了银子,就谎称自己的女儿是郡主。”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宁安王眯着眼睛,当时他们都陷在找到女儿的喜悦中,确实没有仔细调查过这件事。
毕竟当时宁安王妃留下的唯一信物,就是那枚玉佩。
“草民的妻子,经常去城里的大户人家做零工,有一日她突然带回来一个包裹,玉佩就在其中,她说是大户人家不要的东西。”
赵大讲述着,“草民记得那个时候,二妞还不到一岁。”
“那包裹里,除了玉佩还有什么?”赵大说的详细,让宁安王妃也隐隐察觉到不对。
“还有一些婴儿刚出生时的用品,一个紫色的包被,还有一件贴身衣物,草民记得很清,那衣物上绣了一朵牡丹花,因为绣工精湛,还多卖了几两银子。”
赵大是赌徒,见到什么好东西,首先想到的,就是换成银子。
“没错,这些东西都是我准备的,当时汐儿离开我时,穿的就是这些,那牡丹还是我亲手绣的。”
其实这些话,当时赵大也说过,就是因为他有这些证据,才让宁安王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可现在,他却说,那些东西都是他捡来的。
“既然你将其他东西都当了,那为何最重要的玉佩,你没有当。”
裴南提出疑问。
“回大人,草民不是不想当,是因为找不到,那玉佩被我家那口子藏起来了,草民找不到。”
赵大将头埋的更深,他将自己的妻子打死,就是气愤她将玉佩藏起来了。
他这话和从前说的倒是不一样,之前他告诉宁安王的是,因为知道玉佩重要,崔盼汐只有靠玉佩才能找到家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拿来当的。
如今看来,那个时候他当掉玉佩,是因为刚刚找到吧。
“赵大,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当初说她是崔盼汐的是你,如今说他不是的也是你,你是不是又欠了赌债,没银子了,看如今郡主身份尊贵,想要故意攀附。”
梁王看到宁安王夫妇已经有所怀疑,连忙指责道。
他笃定赵大没有证据,因为当时他将赵大抓起来时,就审问过,他没有拿出任何证据。
是因为崔盼汐自己心虚,才被他算计的。
“你可知道,污蔑王妃是要五马分尸的。”
本以为这句威胁,能吓住赵大,谁知他却冷哼一声。
“草民说的是不是真的,梁王不是早有判断,否则又怎么会在和郡主订婚后,要杀我灭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