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当东条决定对龙国出手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不可能和平解决。”
“樱国就算忍下一时之气,也不可能真的不记仇。可我们不管是出于对小龙的保护还是对尊严的维护,都不可能让那事善了。而霓虹国与小日子国必然落井下石,樱国也一定会反扑。”
“仇恨不会被遗忘,只会被压抑。”
说完这几句话,作战指挥室里鲜有的一片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不知为何,人们脱下了帽子,注视着大屏幕上那些清晰的人脸。
或者换个表达方式,那些死者,那些历史的幽灵。
——哪来的什么国家行为与个人无关,个人行为不要上升到国家?龙国人走出去在别人眼里代表的永远是龙国。龙国强大,龙国人就能挺起胸膛,龙国弱小,龙国人也要遭人欺凌。无论承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
那么,樱国人靠战争掠夺来了好处,利用这些沾满鲜血的原始资本,让自己的国家变好变富裕,走上发达国家的道路时,一直以来享受过那些福利的、认着那些祖宗的、流着那些人同样的血的樱国人,凭什么能洗掉自己手上的鲜血?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向龙国诚心诚意地道歉,悔过,归还掠夺的一切,那么事情大概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东条五十六没有像很多年前那些一样试图对龙国人挥刀,那么事情大概也不会变成这样。
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这样的。
要害你未必是因为你与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他害你只是因为你有他要的东西。你给不给他都会抢去,抢完杀你灭口,摇身一变又是谦谦君子。
可,老实人就该被人用枪指着?
老实人就该打落牙齿和血吞?
老实人就该笑着原谅?
老实人就该看着当年那些证人一一老去凋零,最后死无对证,被一些友邦粉饰太平,假装一些事从来都没发生过?
凭什么?!
无数双眼睛沉默地见证着桥上三个樱国人互殴的场面。
真可惜,他们的手里没有芥子气也没有刺刀,更没有鼠疫病毒,也没有其他好使的刑具。那只不过是拳脚争斗而已,就算死去,也是非常干脆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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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笨蛋!”冈村宁次大叫道,“龙子炎已经走了,我们这是在等死!”
远处那个穿着校服的背影确实已经消失,这一发现让冈村宁次感觉不太对劲。
他并不怕死,因而也不存在什么“委屈求全先说服石井四郎”这样的选项。之前按外面预备役队长的指示,对石井使用那一套话术,已经让他感觉十分不耐烦。
疯子而已,有什么好怕?人不应该畏惧任何东西,那只不过是软弱无能的又一种体现。恐惧与害怕不能为你带来任何好处,人应该勇往直前。如果有东西挡道,就击碎他!
最后凭借一个正中石井太阳穴的肘击,冈村宁次成功地使石井短暂失去意识。
其实非要论起,能与两个毫无恐惧的人对打到这个程度,石井确然悍不畏死。
“不要再管他了,我们走吧。”冈村宁次道。
“要把他丢在这里等死吗?”谷寿夫问。
冈村宁次的脸色顿时沉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问你意见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处置这人,如果你说要离开,我便与你一起离开。”
“说到底当东条决定对龙国出手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不可能和平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