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崔思宜瞪大眼睛。
不知为何
她心中反倒觉得
自己的爹弑君……弑便弑了。可若是景庆弑父……
一股热滚滚滚的酸水
自肚腹间冲上喉咙
崔思宜紧紧咬牙
忍住不吐。可她还是觉得恶心!
甘皇后
那个爹惦念了一辈子的女人
难道就教出了这样一个狼子野心
不顾纲常的儿子?他不配为君
不配为人!
崔拙:“若神志清醒
先帝不可能躲不开我的重剑。也或许是……”他沉思片刻
“我进去时
先帝已经受了致命伤
或是中了毒
只是那我最后这一剑
结果了他的性命。”
他长叹一口气
“可现在
先帝已是没了
为父多少猜测
也无从验证。”
崔拙闭了闭眼睛
又睁开
有些残忍地道:“景庆肩上的伤
就是……被先帝那颗头给咬的。先帝定是恨极
那伤口……深可见骨
我和沈无妄废了好大力气
才把先帝的头
从太子身上给扯下来。”
想到那个画面
崔思宜只觉眼前一阵阵昏花。她强咬着舌尖
让自己不至晕倒。
这太骇人了
太耸人听闻……
“所以
”崔拙苍凉地一笑
“这次
景庆不会再让我走了。”
“爹
不会的!”
理智上知道
镇北王说得
恐怕都是实情。可天下有多少做人儿女的
能坦然接受父母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