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面几个,商寒树的城府太过深沉。
洗澡上床,睡前商寒树给谢遥臣身上的伤上了药。
不过之后他什么都没做。
谢遥臣抬头看他。
商寒树将他搂进怀里,怜惜地吻了下他额头,说:“等你腰上的伤痊愈再说。”
谢遥臣打了个呵欠,没一会儿就在他怀里睡着。
半夜时分,谢遥臣忽然醒了。
一摸,空的。
商寒树不在身边。
他起身下床,趿拉着鞋子,带着半分困倦出了门。
一路找过去,与前厅那边隔了些距离,他隐约听见商寒树威严淡漠的声音——
“……他已经十九岁了,要是连这般小事也处理不好……”
声音忽然停了。
在守卫发现之前,商寒树先一步察觉到了谢遥臣的到来。
挥挥手,示意眼前的人退下,他起身来到谢遥臣身边,声音都温和下来:“怎么起来了?”
“醒了,发现你不在。”谢遥臣懒散地靠进商寒树怀里。
他抬头看过去,一道穿着斗篷、遮去面容的身影,正匆忙退下,应该就是刚刚在和商寒树禀报事情的人。
“临时有点要紧事。”商寒树牵起他的手,“下次再有这种情况,继续睡就好,外面风凉,不要到处乱跑。”
又拉着他准备回去睡觉。
谢遥臣却说:“我饿了。”
商寒树失笑,捏捏他脸颊,“晚膳不吃,现在知道饿了?”
嘴上数落他,但还是让人去准备吃的,然后牵着他走回前厅。
前厅里还有人,谢遥臣进去一眼差点没注意到。
这人一身褐色衣裳,脸上戴着七杀神教特有的面具,站在角落,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
隐匿功夫这么强,显然是个高手。
谢遥臣回头说:“大半夜的,你事情还挺多。”
商寒树拉着他坐下,“只是偶尔这样。”
没一会儿下人送了吃的过来,商寒树亲自将玉箸放到他手中,“吃吧,下次不许再这样。”
谢遥臣:“你还嫌弃我?”
见他委屈,商寒树失笑,搂着他亲亲,无奈哄道:“怎么会嫌弃你,只是三餐不准时,对身体有害无益。”
谢遥臣这才笑了,“我还以为你是规矩大得很,不许人半夜吃饭呢。”
“有再多规矩,又怎么会用到你身上。”
谢遥臣白天睡多了,这会儿精神得很,一边吃饭一边要商寒树和他说话,一顿夜宵吃了小半个时辰。
商寒树也耐心陪他。
等他吃完,才用手帕给他擦擦嘴角,说:“回去继续睡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处理完很快就回。”
谢遥臣点头,也不耽搁他。
走的时候他又看了眼角落的褐衣高手,莫名的,感觉对方身上有股奇怪的破碎感。
谢遥臣离开,商寒树眼中的温情收敛。
这时,角落的褐衣人出声了:“主上……”
商寒树看过去。
对方说:“我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