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我未卜先知,而是我之前跟他们打过交道而已,那都是某国惯用手段。”苏任启说道。
“哦,原来如此。”卡巴耶夫说道。
“不过我对塔克世子倒有几个建议。”苏任启说道。
“苏公子是什么?我愿洗耳恭听。”塔克说道。
“对于今天黎明前的战斗,你们其实可以蒙上战马的眼睛抵挡火球的。”苏任启说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塔克吃惊问道。
其实不止塔克,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于成志和袁勋都吃惊地望着苏任启。
“我想这次偷袭你们队伍的地方应该在距离麦加城一百里左右的一个戈壁滩上?而且你父王受了箭伤是吧?”苏任启说道。
苏任启这么一说连于成志和袁勋都大吃一惊。如果事情是真实的话,他们自从昨晚上进入皇宫以后,没有离开过皇宫半步。他在没有人向他报告情况之下是如何知道百里以外发生了战斗,还能知道谁受了伤。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正如公子所说,我父王的伤已无大碍,但据我所知武周使团昨晚上刚到,而且你们都没有离开过皇宫,你又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塔克问道。
苏任启看他惊魂不定的样子,可能是被自己说中了。
“世子勿怪,这些信息都是世子你透给我的。”苏任启说道。
“哦,塔克愿闻其详,还请苏公子开释。”塔克说道。
“说白了,其实也不值一提,我是从世子的鞋及身上携带的烟气判断出来的。”苏任启说道。
“首先是世子的鞋上沾有一点血渍加上世子的神态略显疲惫,我认为世子刚刚战斗过。”苏任启说道。
“对,我刚打完回来,只换了衣服就过来了,还没来得及换鞋。”塔克说道。
“从世子赶时间推算,我便知道你在一百里左右的地方与人打斗,而且你的鞋面被露水打湿过,我从天亮前的露水和你赶过来的时间算出你打斗的地方到麦加城的距离。”苏任启说道。
“不好意思,苏公子,外面都是草原居多,你怎么知道我在戈壁滩上被别人偷袭,而且还知道人家用火攻?”塔克继续问道。
“现在草长旺盛期刚过,天气干燥,他们在草原上不能用火攻偷袭你们,那样火势不好控制,有烧到自己人的风险,所以他们选择在戈壁滩上。”苏任启说道。
“世子的鞋前面带有点草灰,而鞋后跟却没有,这证明前面的那点灰是世子在打斗中不小心碰到的,但如果世子是在草原上打斗,那鞋的前后都会有灰的。”苏任启继续说道。
“苏公子果然观察仔细。”塔克说道。
“我想整件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佛晓前,世子与帕山王赶来麦加城参加议会路途中,在一个戈壁滩被人伏击,对方人数不太多,他们用大捆草洒些宗油后点向你推过来,他们在火球背后有一批弓箭手,在火球推进时边向你们射箭,直到把帕山王射伤,但事实上,他们本想射杀你父王的,但因为人少被你们反扑,你们最后把他们赶到草里去了。”
“正如苏公子推理的那样丝毫不差,不过我父王除了箭伤,也被烧伤了一块皮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塔克说道。
“我倒知道有个法子能让你父王被烧伤的地方好得快些。”苏任启说道。
“苏公子请说是什么法子?”塔克问道。
“我知道你们大食国西部有一种鲫鱼,它麟很粗糙,背部有长长的尖剌,拿它来去麟后,把它的皮取下敷到伤口上七日便好。”苏任启说道。
“多谢,苏公子指点,日后勿必请苏公子到我家作客。”塔克说道。
会谈结束以后,苏任启、于成志和袁勋回到小院。
“阿信我的兄弟,你刚刚都把哥惊到了,你怎么能把人家的事情推断得准确无误。”于成志说道。
“是,当时连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推断出来的。”袁勋说道。
“两位哥哥,不是小弟故意在他们面前卖弄小聪明,而是在别人小看我们实力的时候,不露点锋芒不行。”苏任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