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挽救了他们家的药厂。
司郁总说她是为了利益,她是商人,她把一切都明码标价,恩不是恩,情不是情,懒得玩那些弯弯绕绕。
可是她越这样,孙谦礼便越觉得她善良。
她不用恩情拿捏别人,她把利益放在台面上才让人毫无心理负担。
孙谦礼只觉得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司郁感觉到他看自己的视线越来越热烈,忍不住问他想什么呢。
他答:“小郁总真是个很好的人。”
司郁蹙眉不知道他又脑补了什么,“对对对,对对对。”
然后自己闭眼靠着车门睡觉了。
一个两个,都觉得她是好人,这个世界究竟是谁疯了。
“小郁总,后座有靠垫,你垫一下再睡舒服些。”
“嗯。”司郁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到地方了再叫我。”
司郁睡着之前,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给了他们自己是个好人的错觉。
鱼晚的事,她自认为处理的相当冷淡且没耐心,因为那无妄之灾差点影响到她和宋清雪订婚的计划。
还有孙谦礼这个被他父亲卖给自己的孩子。
给自己当特助一点怨言也没有吗?她可是连他的意愿都没有问过,只是因为掌握着他们孙家的命脉,用起来放心不用担心背叛罢了。
真是难懂。
到了地方,孙谦礼轻声叫司郁醒醒,连叫好几声司郁才起来。
司郁捧着雕花木盒登门,见到了卖儿子的孙父,也见到了孙夫人。
时间没必要浪费,她直接点名来意。
“晚辈找孙夫人有点问题要问,还请孙先生和孙少爷回避一下。”
孙父拉着孙谦礼听话地留在原地,孙夫人带着她去了会客厅。
对着蒸腾袅袅白气的清茶,司郁把雕花木盒搁在桌子上,往前推了推。
然后打开上面古铜色的卡扣,露出那只手镯的庐山真面目。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司郁双手捧着,又往前推了推。
孙夫人微微惊讶,“郁总这可折煞我了,我怎么配这么珍贵的手镯。”
“手镯不贵,夫人值得更好的。我只是晚辈,夫人叫我小郁就好。”司郁柔和浅笑,坐的端端正正,礼节相当到位。
“可是我……我对郁……小郁总有用对不对?”孙夫人哪敢真的叫她小郁,毕竟整个孙家命门都在对面这个少年手里。
“孙夫人说的不错。”
司郁觉得这个孙夫人也挺直接的,这样聊起来也不累,大家直达主题最好。
看着游刃有余的少年,孙夫人有一些坐立不安,因为她在孙家安稳了好些年,早就不愿意牵扯外面的事了。
“孙夫人?”
“我一个妇人又能帮得了什么忙呢?”孙夫人笑了一下,不达眼底,把手镯推了回去。
结果在桌子中央,被司郁按住了盒盖。
孙夫人错愕地看着她。
“妇人怎么了?妇人代表无能为力吗?”司郁这话犀利了起来。
孙夫人的脸色瞬间一白。
“孙夫人,我来此之前是做好了功课的,您知道我短时间内坐到了司氏医药总经理的位置,手腕还有能力,我自认为还算是比较厉害。”
“当然,我这么说不是威胁孙夫人,而是告诉您,您和我谈这一桩,对您也是有保障的。绝不会让您吃亏,或者说遭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