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舒意阳和他有什么关系吧……不应该啊，没听说过舒意阳家里有背景。
忽然，钟舟想起那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视线。
再端详顾若，猛然间发现上次那人和他有几分相像。
顾若只需要宣判罪行，根本不管他有没有想起来，反正也不重要了。
他自诩不是一个好人，看见猎物陷入恐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样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任川配合的搭话：“这样的人确实很讨厌，是该好好教训。”
还没开始结交大佬就已经得罪了人，他们的对话让钟氏两兄弟冷汗直流。
不过无所谓，拥有同一个敌人那就是朋友。
看样子，冯羽星似乎和他们也不对付，那钟帆就可以尝试和冯羽星站在同一边。
钟帆挺直腰板，尽力无视自己的心跳如雷，大起胆子说道：“说别人是蠢货，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你所谓的朋友是个ga那你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怕不也是喜欢男人的恶心东西吧。”
任川都惊了，现在小孩儿都这么头铁吗？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他瞄了眼旁边的人，他像是没有听见对方在骂自己，甚至慢慢悠悠的抿了口酒。
钟帆见冯羽星还是没有动静，还以为自己赌对的，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可下一刻当他看见顾若笑得更加开心的时候，恐惧油然而生。
任川也搞不懂顾若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算是两人见的第二面，他同样拿不准顾若的性格。
但要是李末在现场，就可以看清顾若笑容下面隐藏的阴翳，落在钟帆身上的眼神里满是凶残，提前宣判了猎物的死亡。
顾若向来不是喜欢占口头便宜的人，可有人不长眼，敢动太岁头上的土，那就只能怪不了别人。
“我知道，钟家这种小门小户养不出什么好东西，上次我已经提醒过钟胜海让他好好重视，看来他是没听进去。”
钟氏不算差，在整个白城，钟氏勉强可以挤进第二梯队，再小一点的集团多得是。
可是这话从顾若口中说出来，就不觉得稀奇了。
常年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自然不知道山下的风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也不需要知道。
那里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顾若干脆无视钟帆的怒目圆睁，最后轻飘飘的扔下一句。
“果然，哈巴狗永远是哈巴狗。”
钟帆气得直发颤，双手攥得死紧，面目狰狞的瞪视着对方，仿佛下一秒拳头就会落到顾若的脸上。
对方还是怡然自得的站在原地，喝完最后一口酒，顺手把空酒杯放到服务员的盘子上，朝任川微微点头后离开了。
任川和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自然紧跟着顾若离开了漩涡中心。
钟舟用力拽向钟帆的手，让他把外露的情绪全部收起来。
钟帆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只会叫的怂13。”
一旁的冯羽星第一次把目光落到钟帆身上，钟帆浑身一颤，不敢直视对方。
冯羽星说的话让钟舟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你们钟家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