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一把推开了房门,
他跌跌撞撞闯进去,
可想象中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
只见他那女儿给三个酒杯都添满了酒,
然后朝地上一洒,像是在祭奠亡魂……
君父打了个寒战,
绷紧的心神却松懈了下来,
没有人就好……没有人就好。
“父亲,你怎么回来了?”陆染佯装才发现君父,惊讶地问出声。
“没什么”
君父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凝儿你这是在……”
“父亲是忘了么?过段时日可就是我生母的忌日。”
陆染眯起凤眸,灵魂一问。
“为父…”
君父哑然,有些心虚,他的确是忘了,甚至记不起白氏的忌日是多久。
想是这么想,君父怎么可能承认,
他背着手,又端出严父的架子训斥,
“当然记得,到时候为父会去祭奠,凝儿你别胡思乱想,还是早日休息”
“知道了”
陆染颔首,然后喝了一大口酒。
左耳进右耳出。
君父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儿没听进去,是在敷衍他!
罢了!早就管不了了!
君父怒拂衣袖,转身离开了。
见房门关上,陆染轻垂眼睑,看着地上的酒渍,
好险啊……
她还真没想到君父会折回来,
桌上多出的杯子的确是她疏忽了。
“没想到,你那父亲也没那么傻嘛”
遥月边说边抱着阿银走出来,
“我看到了!你分了一个鸡翅给他!”
阿银鼓起腮帮子,委委屈屈。
这护食的模样,弄得陆染心都化了,
“好了,赶明儿让登云楼的厨子给你烤,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可遥叔叔不许怎么办!”
阿银怒指着遥月告状,“他说我再吃就把登云楼吃垮了!”
闻言陆染笑了,“那么夸张,不至于吧遥月,这么骗小朋友可不厚道。”
“也不是骗…”
遥月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苦衷。
“发生什么了?”陆染收起笑容正。
遥月抿了抿唇,有些烦躁,也有点不好意思,
“怪我,那个戾王不知道抽什么疯,前几日又到登云楼找我的麻烦了,你也知道咱们登云楼设立就是为了打探情报,那些达官显贵怕得罪戾王,好些日子都不肯来登云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