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舒心这才教育起神七七来,告诉她什么叫量力而行,遇事先自保,再救别人,就怕自己救不了人,连自己一块折进去。
这孩子,别看年岁不小,做事有时候也是脑子一热不想后果。
神七七不吭声,最后抱住她的腿撒娇:“知道了,姐姐,你最好了。”
元舒心拍拍她的头:“遇事动动脑子,不要意气行事,还好,你现在才六岁,还来得及改。”
神七七不满道:“我二十岁,你讽刺谁呢。”
----
贺云迟回来后,元舒心和他说了今天发生的事,贺云迟立即紧张了:“他没有伤你吧。”
没想到这家伙又回到了炎阳。
他了解到元大宝现在爱赌,本以为他拿到钱会和元老太回家,回到家因为赌肯定会和元老太闹矛盾,甚至大打出手,没想到这人不按常理出牌跑回了炎阳来赌,有些事还真不会按你的计划走。
“没有,我好好的。元大宝现在只想要钱赌,他那样子真跟个赌徒似的,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害人。”元舒心忧心忡忡。
“把他抓起来。”贺云迟沉声道。
元舒心没吭声。
抓起来又如何呢,就算关个一年两年,就他现在这样,出来说不定还会害人,还会找她麻烦,一刀结果了她也不是没可能。
她今天露面了,为了那个姑娘,她给了元大宝好多钱。就算他被抓以后放出来,元大宝会不会又盯上她,这都是后患。
和红了眼的赌徒没有理可讲。
贺云迟眉头锁了一下,他也想到了种种结果。
元舒心猛然站起身往屋里走去,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她本来想放过元大宝的的。偏偏他又回来了,还差点伤了无辜的人。
这人就像个不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哪天就会伤人,他要让元大宝为上辈子的事付出代价了。
当晚,贺云迟把元舒心送往夜校,夜校要上到腊月二十,还有几天才能结束。
元舒心请了个假,反正她现在成绩优异的很,年后考完所修课就可以拿毕业证了,因此任课老师也就批了她的假。
出门后,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姐,你要咋办?”
这男子是神七七的大表哥,因为神七七的原因,与元舒心相识,人还算可靠。
“跟我来吧,一会你什么话都不要说,只一脸冷漠的样子就行了。”
城郊中心有一处隐蔽的大院子,平时看不出什么异常。
地下室里亮着昏暗的灯光,人声鼎沸,有十几桌人都在那里摸着牌,有人哀嚎有人狂笑。
外面站了两个人,乔装后的元舒心和神七七表哥。
元舒心敲开了门,门被打开。
开门的人瞅了眼两个其貌不扬的人,冷声问道:“什么事?”
元舒心上辈子为找元诚,跟踪他来过这里几次,知道这里的人只认钱,上辈子她找元诚得给开门的人点钱,这人才会帮她叫人出来,她上辈子跟过去一次到地下室,被里面的人骂个半死。
“我一个女人来这里还能有什么事?”元舒心摸兜,气势十足地掏出一叠大团结晃了晃,拽拽地道,“当然找你们当家的。”
那人迟疑了一下,“你找我们当家的赌?莫不你是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