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突发变故,台下人众议论纷纷,
“司徒可儿下手忒狠,比武不是说是点到为止吗?至于把范慎行刺伤吗?”
“我看司徒是表白不成,因爱成恨!”
“老范也是不识抬举,总是对人家司徒不理不睬,这下被杀了吧。”
“要是你,早就投怀送抱了吧?司徒可儿这么多年,身材相貌还是那么好看啊!”
洪如海在面向台下,内力充沛,压制众人的嘈杂之声朗声道:
“比武交友,难免有些差迟!不过,接下来请各位一定要注意分寸!”
洪如海向台下望去,
“赵老鬼,你想向哪位朋友讨教啊?”
被点到名字的赵大夯站出队列,
“洪教主,老头子我想会会武当派的这位青年才俊啊!”
武当派赵启元回头看去,把手中拂尘搭在臂上,举手抱拳,
“原来是赵老侠士!久仰大名!不过,此次下山前,师父叮嘱此次到扬州不可与他人交手。因此”
洪如海打断赵启元道:
“哈哈,赵道长过谦了。张奚若道长久不下山,天下英雄一直期待看看武当山的武功,好不容易张道长的大弟子赵道长现身扬州,大家都想学习呢!我们这不算交手,只是切磋,来来来,二位到台上来,大家给鼓鼓掌!”
台下人众早已久仰武当山张奚若的大名,这次他没有参会本来有些遗憾,现在听说大弟子要上台比试,自是众望所归。经洪如海如此撺掇,台下掌声雷动。
赵启元见众人一再起哄,考虑到师尊和主人的面子,只好缓步走到台上。
赵启元将拂尖再次扫至肩上,拱手对对面的赵大夯道:
“老侠士,武当山赵启元这厢有礼。如果比试赵某落败,并非是我家师长所教的武功不堪,而是在下学艺不精,辱没了师门。还请老侠士手下留情。”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赵启元确实是名门大派弟子,说话很注意维护师门荣誉,同时虚怀若谷,十分低调,这番话首先赢得了比试对手和观众的好评。
赵大夯哈哈一笑,把手中铁杖抱在怀里拱手道:
“赵道长过谦了,老头子我岁数虚长你好几岁,还要请赵道长不要拆了老头子的老骨头啊!哈哈哈,请吧!”
赵启元微微一笑,将手中拂尘一摆,纵身上前。赵大夯把铁杖向头上高举,凝神迎战。
拂尘如疾风般在手中翻舞,赵启元在眼前挥出一片飞花绚烂的光影幕帘,直接向赵大夯扑来。
赵大夯举杖迎击,但却一时无法看清对手在幕帘中的究竟位置。就在这时,他颈后忽然一凉,一个影子已近在咫尺。赵大夯心下一惊,向前低头躲开一击,反手猛地一杵,却击中虚空。
只见幕帘中“呼”的一声,赵启元已巧妙避开,手中拂尘变幻莫测,又已出现在赵大夯身侧。但这一击赵大夯似已料到,杖头一扫挡下尘影。
两人招招风生险谲,只是赵启元身法灵敏,而赵大夯武力兼备,招式粗犷扎实,一时僵持不下。
赵启元的拂尘变幻无际,乍看出手处便已离他而去,只余一缕粉尘在空中飞舞。而赵大夯的铁杖周身似有实质,每出一招都可见劲风扫荡。
两人武功精深,场面激烈至极。拂尘间或成排雨点破空,杖影时而如疾风骤起。
台下看客不禁为他们短兵相接的对决而屏息,生怕错过任何一击。
就在众人以为此战难分难解时,赵启元突然凝神微笑,手中拂尘化作一道光影冲向赵大夯。赵大夯也不示弱,同时横杖迎上。只听“嗤”地一声,两人同时向后跃开,竟是武功不相上下!
赵大夯扶杖喘息道: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赵道长深得张奚若道长真传,实在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