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瑶和陆净远赶到东山村的老宅,院子门口站了一堆村民,齐家族人指责汤族长没管好族人,纵容汤小红带人偷陆家的番茄酱,还将刘阿牛打伤。但是汤家人拒不承认。
"各位乡亲,这件事绝非你们看到的这样。我们汤家的人是绝对不会偷别人的东西的。"汤族长站在人群中央,信誓旦旦的说道。
他可不能让汤小红戴上小偷的帽子,不然他作为族叔,大义灭亲伤了族人的心。不处理又无法交代,眼下齐家族人虎视眈眈,他只能寄希望于陆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陆净远分开人群:“让一下,让我们进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到我陆家来了,让我知道是谁非把他的手扭断不可!”
他狠狠地说道,视线向汤族长射去。汤族长迎着他阴鸷的眼神,一阵心惊肉跳。
“陆公子回来了!陆小姐也回来了!”
“这下可有热闹看了,陆公子可是个厉害的。我听说,他杀过豹子?”
“不会吧,看着斯斯的公子,敢杀豹子?”
“虎娃说的!”
陆紫瑶两个穿过人群急匆匆进了院门,身后各种议论声。
院内的青石板路上随处可见红色的液体,看得陆紫瑶心惊不已。仔细辨认下来,发现大部分是番茄酱,个别是血液。
“嘎吱!”倒座房的门打开,出来一个人,正是陆唯新。他看到陆紫瑶两个,惊喜道:“咦,你们俩来了。来的正好,紫瑶你快来看看。”
说着引陆紫瑶进去,从他口中了解到,刘阿牛被人打得身上多处骨折皮肉伤。流了好多血,人倒是清醒的,只是疼的脸色苍白。
已经请郎中看过,止住了血,但是骨折没那么好治。
刘阿牛浑身血污,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他听到陆紫瑶的声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陆净远按住了:“别动,让小姐给你检查伤口。”
陆紫瑶看着刘阿牛身上的沾满鲜血的可怜样子,心里的怒火熊熊烧。她怒吼道:“要让我知道是谁伤了你,我一定要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塞到罐子里!”
刘阿牛听了这话,吓得浑身一抖,再也没有勇气坐起来了。
陆紫瑶蹲在刘阿牛床前,屏退其他人。拿出医药箱,用棉布擦拭刘阿牛脸上、身上的血迹,做了碘伏消毒,又涂了些药膏。
“你忍着点,会有些痛的。”
好在骨折的地方是两只手臂,夹上了木板。再用纱布将他包成了一个木乃伊。
陆净远不忍直视:这手艺…
最后给刘阿牛喂了三瓶灵泉水和止痛药,眼看着他脸色好了很多。
陆净远早等不及了,问道:“阿牛,你快说,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我马上去弄死他!”
陆紫瑶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仔细听着。
刘阿牛理了理思路,讲了经过。原来每天酉时,做番茄酱的工人走了以后,他准时锁门。
昨天晚上亥时刚过,他在院子里例行检查的时候,听见有动静。以为是贼人进了院子,他立即提着铁锹冲了出去。
他一看竟然是汤小红,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是如何进来的,汤小红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候有人在刘阿牛身后举起铁锹,把他给拍倒了。他昏迷了一会儿,听到汤小红说:“动作快点,这些番茄酱卖到城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小心点别洒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模糊间看到四个人影,他随手摸到一块石头砸了过去,谁知竟然被他们躲开了,引来一顿毒打。
今天早上齐大爷照常过来拉番茄酱,发现大门大开,进来才发现了地上的刘阿牛。才赶着来城里报信请郎中。
“汤小红,又是她!我记得她上次在厨房偷东西来着。早知道那次就该收拾她。”陆净远“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其他事有我们。”陆紫瑶也站了起来,两人走出门外。
看到陆唯真和陆唯新,“父亲,三叔,汤小红在哪?”
“汤小红不知道跑哪去了,齐村长带人在村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她。她男人一口咬定她前几天回娘家了。
同时不见的还有两个汤家的二流子,但是那两个小子经常不在村里。不知道和这次的事有没有关系。”陆唯真把知道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行了,我知道了。”陆紫瑶淡淡的说了句。
“什么,竟然跑了?她娘家在哪里,我这就去看看。”陆净远气得跺脚。他说完看到陆紫瑶气定神闲的样子,“小妹,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算了。”
陆紫瑶径自走到了门外,村民们还围在那里,齐家族人多是惋惜心痛的表情。汤家族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找不到人,是非黑白不能光凭他一人之词。
再看眼前的陆大小姐,不过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还怕她怎的?包括汤族长,都没把她放在眼中。
陆紫瑶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她指着汤族长轻轻说了句:“给我掌嘴!”她话音刚落,陆净远像只开弓的箭冲出去,左手拎过汤族长,蒲扇般的右手“啪啪啪啪”在汤族长脸上打开了花。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住手!你怎么敢?”
“快放开我们族长!无法无天了”
汤家十几个人反应过来都冲上前来。陆紫瑶不知道何时手上捏着根细长的棍子,上来一个敲一个,上来两个敲一双。
不管男女,只要被她棍子抽到的人都浑身麻痒,抽搐着摔倒在地。那滋味比死都难受,他们缓过来以后,都缩在原地,看到陆紫瑶像见鬼一样。
陆紫瑶把电棍的开关关掉,眸子染上嗜血的风采,唇边露出一抹邪笑:“说吧,汤小红躲哪去了?在她没出现之前,你们谁都别想走。”
“还有你,身为族长,是非不分,包庇宵小。上次她偷东西,我心善放过了她。恩将仇报是吧,这就是你们族里的家风?”陆紫瑶示意陆净远让开,手里的电棍在汤族长身上点了点。
汤族长瞬间觉得一股电流窜遍全身,大脑空白,一瞬间仿佛见到了他去世的老伴,手脚瘫软倒在了地上。
“饶命,我,不想死…”他嘴角流出了口水,屁股下边湿了一地,散发出一股骚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