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为情地:“我不想弄伤你嘛。”
赵君珩不以为意,大手沿着她一节节脊柱向上,最后扣住她后颈,将她整个儿压在怀里。
“我不疼,你欢喜就好。”低哑的嗓音迷人得一塌糊涂。
蓁蓁竭力抵御他的男色诱惑,“其实也还好吧,不是说那么喜欢”
赵君珩眼神玩味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贴着她的耳朵,低低道了一句荤话。
蓁蓁顿时听不下去,扭腰要挣开他的怀抱。
赵君珩索性将她一把托抱起来,朝那寝榻走去。
可没走两步,忽又退了回来,将人压在了罗汉床上,低头含住小妻子的嘴,似要将她肺里的空气吸尽。
蓁蓁受不了这样强势的掠夺,伸手去捶他,可他愣是纹风不动,颓然落下小手时,不小心掸落矮几上一本册子。
她挣开迷蒙的眼望过去,却见那册子被翻开了,其上字迹遒劲,笔锋凌然,一看就知是出自赵君珩之手。
然,那内容竟是“大举阳功”?!
“你你怎地还有一本?”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动情,蓁蓁变得语无伦次。
赵君珩喘了口气,“竞卖那夜看了眼后,便记下了。”
“你练了?”
“过目不忘,很难不练。”
“!”莫怪那么强悍!
赵君珩这会儿念她念得紧,侧头吻她耳根,一路向下,语音缠绵:“别看那册子,看我好不好?”
他希望,他的蓁蓁,每时每刻,眼里只有他。
蓁蓁听话地与他对视,那双令她一见钟情的桃花眸,此刻微微泛红潮润,写满浓浓的深情。
她很不争气地沦陷了
一直到寅时前,在余晖的千呼万唤中,赵君珩才拉开朗月阁的栊门,急匆匆地去上朝。
“别打扰王妃睡觉。”
“是,王爷。”青芽和雪芽躬身领命。
就算是王爷不叮嘱,她们也不会主动进去打扰。
昨儿个夜里,郎月阁的动静就没停过。
起初,她们姐妹两人还很羞窘,退下去命人安排热水,但后来水都换了三四次,都不见王爷出来叫水。
姐妹两人越等越急,怎么这两位主子,还不完事儿?
王爷也真是的,这般胡闹,岂不是要王妃的命么!
郑太后暗杀罗刹传教士以及秦王府诸人失败,翌日朝堂之上重审墨家旧案一事正式进入流程。
拂晓前,下了一场春雪,整座皇宫,入目一片苍茫。
慈明宫来仪殿内,焚香缭绕。
郑太后坐在凤椅之中,将近小半个时辰一动不动,脸色看上去甚是倦怠疲惫,且孤寂。
许是年纪大了,在朝堂之上,她愈感力不从心。
杜浅浅被李江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她心里微微揪疼,上前姿势艰难地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郑太后目光缓缓凝聚,在杜浅浅的孕肚之上意味不明地打了个转,“皇后来了,来哀家身边坐吧。”
“谢母后。”
杜浅浅莲步走到凤椅旁,只见那案上摆着一副画,忽地想起什么,眸中霎时泪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