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没看出来?”赵哲哲道。
“噢,想起来了。”陈松松恍然大悟,“当时是有这么回事,花智与花无边交头接耳。”
“这么简单的事都瞧不出来,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身心放在黄美姣身上。你们都姓花仿佛是一家似地,全花心!”李磊磊善意地调侃陈松松,陈松松也是笑呵呵地没闹,又道,“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保证叫他们今后不敢再来盗墓!”
刚才还是风清月亮的朗朗乾坤,花无边等尚未靠近花不缺的坟墓,刹那间,乌云遮月,天昏地暗,阴风呼啸,“嗖嗖嗖”地向他们袭去。
这风来得怪异,发出鬼哭狼嚎的声响,又冷又猛,若如数九寒天的西北大风。连彪形大汉都站立不住,趴在地上,花无边年老体哀被这股阴风吹得晕头转向,在地上打滚,滚来滚去的。
“快快保护老爷,傻大牛、傻大马,你俩在哪里?快抓住他,别让他吹到山脚下去!快快!”管家花智很幸运地抱住一棵小树,总算没在这股怪风阴暴吹跑,对彪形大汉发号施令。
“啊!啊!鬼呀!鬼呀!”花无边在黑暗中乱滚乱抓乱摸,还乱叫乱嚷。
彪形大汉挟持着花无边由花智臀后向山下狼狈逃窜,但总觉得身后有东西跟着,因为响着跌跌沓沓的声,吓得他们再也不敢往后张望,疲于奔命。
花无边逃到家里后,一头钻进被窝内。他的上身是钻了进去,可他的整个屁股还露在被外,打摆子似浑身粟战,嘴里“哦哦哦”、“啊啊啊”地直叫唤。
倏地一个影子出现在窗户外,也映在床上的蚊帐上。那影子呲牙咧嘴的,爪张牙舞爪,晃来晃去,模样挺是毛骨悚然。
倏地,一股阴风吹起,室里的灯顿时熄了,漆黑一团。旋即的一咱怪音尖叫起来,鬼啾似的:“爹呀,儿子的东西你也敢去拿呀,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跟我作伴是不是?”
“不敢、不敢!下次再也不敢了啊!”花无边听到出这绝对是儿子生前的说话声,就告饶道,“富贵呀,爹再也不敢了,你就饶爹这一次吧!?”
“你若是再去呢?”死去的花不缺说道。
“我若是再去拿黄金,我就遭天打五雷,不!你就把爹掐死,跟你同去!”花无边为了保命什么毒誓都敢发。
“好,我就信你这一回,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道,我决不会放过你的!”死去了的花不缺道。
“一定、一定,我决不去盗墓了!”花无边狠狠地说道,“呒…呒…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磊磊把刚才扮鬼吓唬花无边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给陈松松和赵哲哲听,引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真是惟妙惟肖啊!”赵哲哲揉掉笑出来的眼泪说道,“哎,磊兄呀,你怎么模仿到花不缺的声音的?”
“我们在审讯花不缺时,我仔细地听过他的说话声的。”李磊磊兴奋道,“因此我还蛮清楚的记得。不过,人死做鬼声音又跟活人说话大不一样了,只是有三分相似即可,七分学鬼说话。”
“鬼说话你也会?”陈松松也来了极大的兴趣。
“鬼说话像猫头鹰叫。我们在万年鬼域跟这么多的鬼魂打过交道,你们都忘了不成?““猫头鹰叫?”
“对,不错,是猫头鹰叫。”
“猫头鹰怎么叫呀?嘿嘿。”
“像老头的咳嗽。”
“那么说你边咳嗽边与这老不死地说话?”陈松松似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对,不错,就这样子!”
……
李磊磊扮鬼吓走花无边后,次日晚上显得风平浪静,相安无事。但在他们看来此不是好事,难道这么重饵抛下去就没有鱼虾来咬?那怕是小鱼小虾也好哇。否则显得冷冷静静,太不好玩、太无趣了。
不过还好,第三个晚上就有所动作了。时间快近四更,来盗墓的有三个人。他们有分工,一个在望风,两个挖掘坟墓。
陈松松、李磊磊和赵哲哲三个互视了一眼,哑然而笑,三方的眼神是喜孜孜的,仿佛全在告诉对方,太好了!终于引蛇出洞了。
虽然白昼气温不低,但到了深更半夜就低了不少,望风的人怎么也用不着干,宿头萎脑的张着一双贼眼望山的四边东张西望的。
另外两个盗墓贼,拿着作案工具笨拙地要往花不缺的新坟上开挖……
这使赵哲哲心里感到纳闷呀,心道,这是不是“鬼吹灯——莫治富”一伙呀,这么明火执仗的,那里是盗墓的风范。这明明是一群乌合之众,偷鸡摸狗的小贼啊!
赵哲哲怎么想也寻想不通,还是同弟兄们商量一下吧:“两位仁兄,他们是不是‘鬼吹灯——莫治富’一伙啊?”
“也许是吧!”陈松松想都没想说道。
“没那么简单吧。”李磊磊也看出来了。
“你们说的都各有道理。”赵哲哲不可思议地说,“情况都是错综复杂的,有时候看似复杂其实挺简单的,有时挺简单的事把它想的挺为错综复杂。如果是,我们马上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如果不是我们得把想办法把他们赶走!想想嘛也没那么容易,待了两个晚上就这样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四个大盗之首的‘鬼吹灯——莫治富了’,做梦似的。太容易了,让人觉得这不是真的一样。不行,我得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