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见此,忙将失子之痛的花无边叫来灵堂。由下人扶至灵堂的花无边见了这么个水灵灵楚楚动人的少妇,顿时来了精神,摔掉用人的手也不用让他扶了,干脆自己徒步而走。
“她是谁呀?”花无边指指黄美姣问旁边的人,当得知她是他儿子地下情人时,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他本以为是被他儿子糟蹋过女子来滋事的,用沙哑的声音说,“难得、难得呀!闺女!你这么重情重义,天下罕见呀!你也要保重呀!”
“老伯节哀顺变!您多保重。”黄美姣莺歌燕啼似地说道。
“哎呀,哎呀,闺女,你除了吊唁犬子后,还有什么事嘛?”花无边问道。
“老伯您如果允许的话,我想把这包东西给花郎陪葬!”黄美姣提了提手里的那个沉甸甸的包袱,对花无边尊重又客气地说道。
花无边快速地看了一眼。但见这个包袱其貌不扬,跟普通的包袱别无两致,沉甸甸地像是放了石块似的东西,那是什么价值不菲的好东西?连声说道:“没问题。陪葬吧!”
“老伯您要不要检查一下?”黄美姣郑重其事地询道。
“哦,这里面装着啥东西?”花无边无意问津。
“是他生前的积蓄。”王美娘显得挺不好意思地说道。
“贵儿生前的积蓄?”花无边顿时好奇起来,“拿来我瞧瞧!”心道,这问花寻柳的败家子生前能有多少积蓄?
黄美姣把包袱递给花无边时,在递的途中松了手,那包袱便掉到地上。
闷声一响,犹如天上降下了天财,有n锭金元宝滚散了一地。
那些金元宝金光闪烁,熠熠生辉,耀目映眼。犹如一块块的滋铁块,强烈地把在场的来花府吊唁亲友、帮忙治丧人和下人的眼球都吸引到金元宝身上。
他们把眼睛都瞪得如鸡蛋这么大,仿佛个个在做黄梁美梦,屏住呼吸,连大气不敢喘。
“这是真的吗?不是在做梦吧?”稍后,有人轻轻地嘀咕。
“你拧拧我的大腿!”有人对人说。
“啊,好痛呀!这是真的!”有人自己说。
黄美姣本人也是瞠目结舌,呆立当场。吴飘飘或多或少知道包袱藏有价格不菲东西,因为她已瞧出他们衣着光鲜,出手宽绰,一出手给她糟老公就是两锭银元宝,连眼都不眨一下,还说事成后定当重谢。
然而,黄美姣不知道包袱有金元宝,且又有如此之多。她是见所未见啊!
倏然,黄美姣犹如被一阵强烈的冷风吹醒了,也像被人轻拍一下拍醒了。黄美姣立马蹲下身去,捡起一锭一锭的金元宝放到包袱里。
黄美姣气宇轩昂站着,手拎金元宝。黄美姣清醒了,她知道该怎么做。
“嘿嘿,闺女呀。犬子有这么多的金元宝,其实老朽早就知道。想等到丧事过后,老朽就到你家去取。当然,老朽也为你考虑过了,要留下一部份酬谢你,答谢你。你生活不容易是,毕竟你与犬子好了一场。”花无边哈叭狗一般向黄美姣摇尾乞怜,“想不到闺女亲自送上敝府。真是藏金不昧品德高。高风亮节!高风亮节!”
“是嘛?是嘛?”黄美姣微笑道。谁都瞧得出来,她的这种笑显得冰冷,让花无边有些不寒而粟,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她还带有讥讽。为对花无边造出来的谎话不屑。
“当然是,儿子的事做老子自然了解得一清两楚。他厥起屁股,老朽就知晓他要拉什么屎了。嘿嘿,闺女。他就脚趾头要寻思什么,做老子得也能猜得出来。”大家都听得出花无边显然是在胡说八道。凭他这么精的人有这么一大笔横财,莫说是他儿子的,就是别人的,他也会挖空心思把它搞到手。
黄美姣还是这么嫣然地冷笑地说道:“可怜的花郎一命呜呼,死无对证,不然的话,可以当场验证,叫花郎厥厥屁股,让老伯猜猜拉的是什么屎。还有呀让他脚趾头想问题,让老伯也来猜猜他想什么了!哼,可是呀,老伯您放得都是马后炮啊!!”
十分显然,黄美姣是狠狠地挖苦与讽刺花无边。
“不是,不是,绝不是马后炮,这是真的。有一次,犬子跟我讲……”花无边急得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急于辩说,可被黄美姣无情地打断了。
“您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这些金元宝无论如何要作为他陪葬品的,谁也无权过问!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黄美姣把这决定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尤其是最末一句,她断然拒绝让花无边插手陪葬一事。
花无比心道拿到我家来就是老子的了,不管它是谁的,冷哂一声说道:“不行!不能金元宝做陪葬品!”
“不行!老伯您试试。”语气充满火药味,但黄美姣还是出于礼貌,长幼有别。
“闺女呀,你别把话说得太过分了。钱财是什么?钱财是身外,是不是。这东西留下来吧,我会多考虑你的一份嘛。拿到棺材里陪葬做啥嘛,做鬼也用不着,不如都给他烧纸,请和尚道士超度他。你说好不好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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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边见黄美姣说话口气很硬,于是放下姿态用软语说道。
“不好!老伯,这一定要随他而葬的。”黄美姣一再强调说。
“老家伙太嚣张了,要不要给他来一点苦头吃吃?”混在灵堂里李磊磊对同样也混在里面的赵哲哲说。
“先别忙,看一看再说!”赵哲哲也用密语说道。
“不想怎么样!这儿不欢迎你!识相的你可以走了,但你必须把金元宝放下!”见软的不行,花无边突然来硬的,凶巴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