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满天狂风,狂风大作,阴霾盖天翳日,摧枯拉朽,折树飞草,飞沙走石……在面前树林须臾夷为平地,视野顿时开阔。
然后,吴飘飘倏地腾空而起,像一只紫蝴蝶向前面,翩然而飞。
……
胡丽青提起衣裙向峪底拼命跑去,当隐入山岬下时,才一边跑一边穿上衣裙。她穿好衣裙以后,跑路的速度快了许多。在狼牙犬齿的岸石的掩耳下,胡丽青像一只灵猿般向峪峰上攀去。她突然从一丛棘草丛蹿出,跳到一块嶙峋的怪石上,再从怪石上爬到巅峰上,然后纵了下去。
胡丽青喘着粗气,嘴里不由得呼出“啊哈、啊哈、啊哈”的娇声。她荒不择路,羊肠小道、森林间、灌木丛、乱石滩等乱跳乱钻。
胡丽青一边“啊哈、啊哈、啊哈”地叫着,一边用双手拨开树枝、草茎、棘刺,向面猛蹿乱钻,还不时地把脑袋转到后面去张望。
跑着、钻着,钻着、跑着,胡丽青倏地脚步一滞,跑不动,蓦然回眸。但见衣袂被棘刺挂住了,用力一撕,又向前猛跑。那紫红的衣条挂在棘头上,在徐风吹拂下,显得十分顽皮与怪异。
倏地,胡丽青奔跑的天空上出现一块阴荫,猛地往一旁边树林子里蹿了进去。她蹲在一株合抱大的香樟树后面,害怕地向上空上张望着。
吴飘飘像一只翱翔蓝天的雄鹰在天空上飞翔,鹰阜的眼光向下面直射。
胡丽青向天空又一望,扶着树身站起来,返身向山梁下跑去。胡丽青翻上一道山岗,她站在山岗上用双手揉了揉双膝,大口大口地喘了粗气,在脸上抹了一把,往山岗下跑去。
此时,胡丽青胸襟被挂破了,胸脯上露出一块白嫩嫩的皮肉,左半边的酥峰露出大半个,她一边跑,它一边晃悠。
胡丽青站在梧桐树下,气喘得像村里农妇炊事拉的风箱一样“呼啦、呼啦”地响,满脸都是密密匝匝的汗珠,像是白玉兰上的晨露似的。她再次辗着向四周张望,然后一头钻入了她的洞府里。
胡丽青钻入洞府时,开始眼睛在强烈阳光的天空下呆过,一时到黝黑黝黑地方还不能适应,等到她的眼睛开始适应,她顿时傻了,顿时瘫作一团了。
吴飘飘正大刺刺地坐在房间的中间,一把漆黑的大楠木椅上晃着悠悠的二郎腿。这家伙踌躇满志,满脸的得意洋洋。
此刻,胡丽青被绑在青石窟上端的一块“农妇石”上。“农妇石”酷似放大了的农妇而得名。五花大绑,用大拇指粗的荆条绑着,她也不挣扎,脸上反而露出得意的冷冷的笑意。
而此时,吴飘飘手抱前胸,酥胸凹凸有致,大大咧咧地坐在那把漆黑的大楠木椅上。这把椅子是吴飘飘叫胡丽青大老远地从杜家岙洞府里背过来的。
吴飘飘还把刘青青等的兄弟们招集到这儿。
吴飘飘佯装没看见,把眼光瞥向天空上那几朵淡雅的白云。午后的气候真不错,天高气爽,山野菊花飘香。
此刻,胡丽青在想什么?在得意什么?吴飘飘是心知肚明的。最明白最清楚不过,她得意的是把她的四个兄弟的小初初一个不漏地照单全收了,收入囊中。
姑奶奶我,这是引狼入室吗?
不!
当初为了拯救杜家、挽救杜小姐,本姑娘是迫不得已把刘青青和陈松松的小初初交给了她,也是他们自愿的,可是李磊磊和赵哲哲就不一样了,一个是,一个是骗奸。最后可恨的是,她居然扮作姑奶奶的模样去骗奸他,熟可忍?熟不可忍?
吴飘飘此时把胡丽青恨入骨髓,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大御八块,绝不轻饶。她瞥了她一眼。
胡丽青还在冷冷地发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这是被她打的。左胸脯露出白嫩嫩的“柔软”,右胳膊露出白皙的肌肤,这些都是荆棘的杰作。
吴飘飘不看还好,看了之下,胡丽青正在得意,她简直肺都要气炸:“你姥姥的,姑奶奶叫你得意。”
吴飘飘“呼”一下站起来,冲上去给她一顿暴打。
她一边暴打一嚷道:“你以为你是天生丽质!很不要脸!很有骚劲!很风流!很有本事!很有魅力,很会勾引!……”
“啊——!”胡丽青倏地一声大叫,刚才被吴飘飘暴打时,她很能忍受,强忍着只是冷然地笑,没有出声,不过,当吴飘飘把手伸入她的胸内,一把将她胸束撕开了,一股森森的冷气直透的心窝,两个白嫩丰腴的大包包暴露无遗时,方才惊呼出声,如同杀了她似的。
刘青青、陈松松和李磊磊不由得瞪直眼光,一丁点都不会拐弯,顿时下面有了一种最原始的冲动。
“你这变态,你这流氓,你这虐待狂!”胡丽青徐徐地仰起了脸,此时,她满脸都是鲜血,滴嗒、滴嗒往下滴,滴在她那白嫩嫩的胸肌上,像那皑皑白雪上的梅花,一边骂一边眼睛斜视着吴飘飘与刘青青、陈松松和李磊磊,“兄弟们,老娘的胸脯有多白,老娘的酥峰有多饱满,好好地欣赏、欣赏啊!……吴飘飘,你这变态,你这流氓,你这虐待狂!……吴飘飘,你有这么好的姿色,你行么?你能让你兄弟们尝尝吗?老娘让男人乐、让男、让男人销魂蚀骨!对!老娘是狐媚,老娘是尤物,可是,老娘何罪之有啊?”
“你别给姑奶奶狡辩,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你姥姥的!本姑娘多次警告过你!已经对你仁至义尽。可是你呢?屡教不改,变本加厉!、骗奸我兄弟,还教唆三鬼去杜家害人!你罪该万死!”
吴飘飘说着,徐缓地举起右掌,要往胡丽青的天灵盖上拍下去!
“不!不要!”蓦然,斜刺里冲出一人来,那人边拼命地跑边竭嘶底里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