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一个有工作的人,而且还是坐办公室的那种。
易飞把头伸出车窗外,“怎么回事?我不是交了钱了吗?”
中年人走到车窗前,用手抿了下头上整齐却稀疏的头发,“别的车可以交五块钱放行,你的车却不行。”
“为什么?”
易飞说道:“我交的也不是五块钱,是五十块钱。”
啥事思,这是要敲诈自己?
这也正常,过来一辆手扶拖拉机,想多要钱也没有。
中年人肯定是认出了自己的车。
要敲诈当然得逮住有钱人敲。
“你交了五十块钱也不行。”
中年男人侃侃而谈,“每辆车五块是指省内的车,外地车的牌子就是五十,你这车牌是外国的,那得交一千块。”
他对车对车牌还是略知一二的。
这辆车他虽然没见过实物,可是在一些杂志上看过。
总得价值几十万,挂的车牌也明显不是国内的。
虽然开车的青年讲着临东的官话,但这车可不是国内的,这家伙就是个假洋鬼子,遇到这号的还能不多要点钱?
易飞都差点被他气笑了,“你哪只眼看这车牌是外国的了?你看着也像个化人,镇政府的还是哪个学校的老师,这是港城的车牌,你敢说港城不是华夏领土?”
他的车没有换牌子,一直挂着港城的牌子。
港城虽然还没有正式回归。
但几年前就谈了好了。
他敢敲诈自己,扣顶大帽子谁不会?
遇到车祸,孤儿寡母活不下去了,别说一千,两千易飞也愿意出去。
如果他好声说话,易飞再多拿些也没问题。
但他这种强迫人手段让他厌烦。
既然他要“众筹”,自己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中年男人傲然地说:“港城的车也是一千,不怕告诉你,我是李楼镇中心小学的校长李庆友,你不服可以到镇政府、县府告我,但现在这里我说了算,你赶快把钱拿出来,省得这里的车越堵越多。”
港城的人怎么了?
他堂弟晚上被人撞死了,司机逃了。
抓不到司机赔偿,只能让过往的司机赔钱。
镇政府和县府默许的。
只让收两天。
好容易遇到一个有钱的主,那还不多收点。
一辆五块的收,两天才能收到多少钱?
这些钱又不能全给弟媳妇,这些帮忙的就算不给钱,也得请吃饭。
吃喝两天也是不少花钱的。
村委会和镇政府不得打点下啊,否则说你这钱来得不合法,一分也别想得到。
苗惠昕说道:“易飞,要不把钱给他们算了,一千块钱又不多。”
她看易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怕引起冲突。
说话这功夫,车外面已经有十多个小伙子围了上来。
易飞解开安全带,“丽丽,你过来开车,如果有人砸车,就开车硬闯,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敲诈勒索,还有没有王法。”
赵丽丽伸手一把拉住易飞胳膊,“别下去,把钱给他们,找李万河,他们还不是乖乖把钱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