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姐姐交待的任务,我们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赵哲哲傻呵呵笑道。
“是啊,是啊。”陈松松亦哈哈大笑,也是一副傻样。
“快走,快走!”
“走吧,走吧!”
真不愧是“一笑泯千仇”!
赵哲哲拉起陈松松飞的手,飞也似地穿出树林子,奔到杜家庄的三岔路口,就停顿下来,裹足不前。
“兄弟,你怎么不走了?”陈松松瞧着赵哲哲一副严肃脸色问道。
“我们不能这样走村入户直截了当地去向人家打听!”赵哲哲了脑后勺若笑道。
陈松松笑着反诘他:“哪又怎地?”
赵哲哲说:“这样我们岂不打草惊蛇?暴露目标!”
“说的也是。”陈松松眨巴眨巴眼,笑笑说,“我笨!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听你的!你指向东,我不往西,你要我向南,我不敢向北。”
“那好。我们就在村外等,等有人出来,在地头或山上做活时,去接近他们,然后向他们打听。你说行不行。”
“行!……说曹,曹到。你看!兄弟,这不,村里出来一个人,向这儿走来了。”陈松松沾沾自喜,因为自己心明眼亮,就手指前方对赵哲哲说。
这儿是一片茂盛的树林子,风景优美,青翠碧绿,风儿轻吹,发出沙沙的声音,煞是美妙、动听。
“先在林里躲起来!”赵哲哲拉着陈松松一个箭步蹿至山面的树林,等那个人接近他们视线时,又对他说,“这个樵夫我认得。他就是第一次来这儿时,我与仙儿姐姐碰上的那个。”赵哲哲笑眯眯道。
“怎么会这么巧呀?”陈松松万分羡慕地说,现在谁要是说到仙儿姐姐,他的心儿会加速博动,眼睛就会嗖嗖地发亮。
“就是这么巧!”这回轮到赵哲哲沾沾自喜,以非常自豪口气说道,一顿换口气又喜煞煞地说道,“当时,我与仙儿姐扮作一对夫妻,向他打听情况。”赵哲哲笑道。
“啊?真的吗?”陈松松又露出羡慕的目光,叫道。
“当然是真的。”为了增加可信度,赵哲哲又追加了一句,“我要是骗你是小狗!”
“那你们哪个哪个了嘛?”
“哪个?”
“亲嘴。”
“亲你个头!!我与仙儿姐姐连手都没拉过,哪来亲嘴。”赵哲哲举起手,“嘣嘣嘣”,给陈松松三个“暴炒栗子”!
他又愤慨地说,“你把仙儿姐姐看成什么人啦?你又把我赵哲哲看成是什么人啦?她是随便的人吗?我是随便的人吗?再说了,感情这种东西是要有爱情的,没有爱情最起码也有很深的感情。没有感情的爱情是假的,没有爱情的感情也是靠不住的。爱情你懂吗?感情你懂吗?没有爱情和感情,连畜生都不如……”
他狠狠地把陈松松教训一顿。
“对不起!对不起呀!”陈松松揉着后脑勺,挨了打还一个劲地向他道歉。
就在此时。那个樵夫掮着扁担与绳子,手提砍柴刀,哼着小曲走到三岔路口。然后,从赵哲哲和陈松松潜伏深深密密的林子边,一边拐到上山的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
樵夫嘴里哼着黄黄色色的乡村小曲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倏地背后响起“沙沙沙”之声,顿时回头相看。但是回眸看时,那声音却是消失得无踪无影了,小路边的树枝和杂草当然还在不断摇拽。
樵夫吞下一口沫水,埋头脑袋继续走路。他是不怕有人跟踪,也不怕山林有鬼魅出现迷人,他最怕的还是毒蛇猛兽袭击。
仙气氲氤,遐迩闻名,这雄伟巍峨的桃花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曾发生过虎豹伤人事件,大有谈虎色变之感觉,因此樵夫不得不防那些毒蛇猛兽。
回头望了几回之后,樵夫走到砍柴的山上,他放下扁担和绳子拿起砍柴刀,轮回往手掌心吐了两口吐沫,然后才不慌不忙地砍起柴来。
正在樵夫砍得起劲时,蓦然听到上头树林里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他立即目视前方,随之举起砍刀。他枕戈待旦,应对敌害。
当眼前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是两个小青年,哦——他方松了口气。放下砍柴刀,“卟哒、卟哒”,他弓肩搭背又兀自又砍起柴来。
“啊呀,迷路了、迷路了!”赵哲哲咋呼着朝老樵夫砍柴地方跑下。
“是啊,迷路了,迷路了!”陈松松跟在赵哲哲后面应声虫似的说。
“都怪你,都怪你!”赵哲哲回过头去对陈松松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