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并不响亮,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轻微,但窗外的陈松松全神贯注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室内的灯光倏地熄灭了。接着室内响起在床板上摆动声,“咯吱、咯吱”地动山摇的好不烦人的声音。
陈松松奇怪了,暗道:这对男女倒底在床上做什么事?就在他一片懵懂之际,女人发出了他从来未闻到过的呻?吟声,差不多同时,大相公响起粗重喘气声。突然,在女叫男唤之际,床铺上的声音嘎然而止。
不过,稍事之后,那种声音又开始重复了,重复二遍。
“大相公呀,你怎么样啊?”杜看儿娇声娇气地问那男的。
“哦,我爽死了。”
“你爽死了?”
窗外的陈松松暗道:“爽什么爽呀,做这种事又苦又累,痛苦的大喊大叫,还说爽死了,真是吃饱了撑得慌!”
如是想时忽又听到杜看儿“唧唧哝哝”地笑,笑得开心极了,笑完之后,又娇声嗲气地说,“你爽就好,我可不太爽。你大不如从前了!”
“对不起呀,娘子!让你失望了。”大相公抱歉地说。
倏地大相公“哼哼”地哭起来,还他妈的痛哭流涕,好不伤心。
“好啦,好啦!一个大老爷们,岂能伤心落泪?”杜看儿吃吃笑道,“我的宝贝,我的心肝,你莫哭?”
“这么苦、这么累的事,她叫他别做了,他还哭鼻子,这男人真是没出息!”草丛中的陈松松觉得很好笑,暗里批评他。在陈松松想时又听杜看儿笑道:“老大呀,你把老二叫过来吧。”
隔一会儿,大约二相公走来了。二相公脚力自然要比那个大相公的脚力要铿锵有力,不仅如此说话宏亮得多。
“亲爱的娘子,我来了!”那个二相公这么说道,须腴那床铺“吱”地响了一声。
窗外草丛里的陈松松立即觉得,那个二相公扑倒床铺上了。紧接着又响起“吧吧”和“嗤嗤”的声音,还有“呜鸣咽咽”的声音,但是这些声音,陈松松就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过一会儿,杜看儿嗲声娇气地说“二相公,奴奴急了,你别这样了,这些事你大哥已做得好了。你直接做好了吧!直接地……快呀,奴奴急了嘛,你快些嘛。”二相公“嘿嘿”地笑:“娘子,我知道、我知道。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这样吧不如玩花样,换换口味如何?”
杜看儿吃吃地笑道:“玩什么花样?你说,二相公!”
“我从你后面进去,开花!”二相公“嘿嘿”地笑道,“怎么样亲爱的?”
杜看儿吃吃地笑得更欢,然后说:“亏你想得出来。怎么想玩这种花样?”
“畜生们都是这么干的。”二相公“嘿嘿”地笑,笑意有些恶毒和刻薄。
“你呀你呀。”杜看儿吃吃地笑“你居然模仿起畜生来了?”
“人就是这么过来的嘛。”二相公“嘿嘿”地笑着说,“不说废话了,娘子开始玩吧。请您准备好!”
“嗯。”杜看儿顺从而温柔地响。过了一稍会儿,杜看儿“哦哦”地响了。
“怎么样,亲爱的?”二相公喘着粗气问道,“你感觉何如?”
“就是不一样嘛。”杜看儿还是吃吃地笑,“感觉有些紧。你呢?”
“我也感觉不一样,也有些那样……”二相公显然很高兴,“我很爽、很爽!你呢,亲爱的?”
“我也很好、很爽……啊。”杜看儿上气不接下气,倏地呻吟起来并要叫喊。末了,那二相公喘着粗气说道:“娘子、娘子,你真是好女人,你太厉害了!我爽死了,我真过瘾!!”
这么又苦又累的游戏,傻瓜二相公还说要爽死,痴人说梦,痴人说梦,真是痴人说梦!陈松松尚暗想。
“你赖着干什么?”杜看儿嗔怪一声说,“你还不去把老三给我叫过来!”
“娘子,你叫我。”三相公这么说。
“嘻嘻嘻,老三呀,你怎么这么木纳。不叫你,奴奴叫谁去?”杜看儿吃吃地笑,当然听得出来是在开玩笑。
因此,老三不见气,只是“呵呵”地笑:“是,娘子。”
“你别摸我!”杜看儿吃吃地笑道。“怎么啦?娘子!”三相公奇怪。“你也别问了,吃吃……。”
“你躺着吧!”杜看儿突然说。
“这么怎么行!还是我来吧。该我为娘子服务。”
“有啊!太有啦!娘子,你不要生气。你简直不是人我觉得。”三相公说。“那奴奴是什么呀?”
“你是狐狸精呀!”三相公说。
狐狸精?
陈松松倏地吃怔,接着寻思这话极其重要,要把它记清楚,好向仙儿姐汇报,不过,还是得听下去,看杜看儿怎么说的。
“胡说八道!”杜看儿怒不可遏,勃然大怒。
“实在是对不起!”三相公低声下气赔着小心说,“其实,娘子,我是夸你,我真笨,原谅我!”
“咯咯咯……”杜看儿突然浪声浪气地笑了,“奴奴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看把你吓的。”
狐狸精?做那种又苦又累又什么痛快的事特别厉害吗?陈松松想时,四相公来到杜看儿房间。
听来听去,是这些声音,说来说去,是这档子事。四相公到杜看儿房间后,陈松松不愿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