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念把目光投向沈池渊,“真有问题?没发现,又不关我什么事,瞎了也是他,又不是我。”沈池渊无所谓。
悦说“是不是那一次?,不!一定是那次……我说呢……怪不得,怪不得。”
几人想追问,可她的脸色并不太好,也没好开口询问。
多多疲惫的将身子靠在唐晓翼的肩膀上,缓缓的闭上眼睛,慢慢的呼出一口气说“天亮了……”
唐晓翼点点头说“这么会功夫,已经凌晨三点多几分了。”
“要不你靠查理身上睡会儿?他们那帮神经病,还不至于凌晨就开始打架。”
多多摇头,拒绝了“不了,睡不了多久了,说不定再过一阵子,我就该长睡不起了,到时候你别扰我安宁。”
唐晓翼低声骂他傻“不会的,我护着你,你这一生一世必定有我相陪。”
多多从心底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问题“唐晓翼,你说,一辈子有多长?一生有多少年?一世是指一个世纪,一个世纪有100年,一生加一世会有将近200年吗?”
“还是问题那么多,要我说,我觉得一辈子就是与爱人相爱的那段时光,一生就是幸福的时间加在一起,”现在有你们作陪,我也挺幸福。这是唐晓翼觉得最符合他的答案,其实在医院的那段时光,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后面真正踏上冒险征程时,却发现一生与一辈子,原来不过如此。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爱人在对着自己的伴侣说情话时会说:我爱你一辈子。
远处的荆棘又在蔓延,这次还伴随着浓烈的腐臭味,炽热如烈阳的火炬花已经盘踞了神殿的柱子。
“真没想到,最想亲手了结我性命的人没来,反而来了一个平日里与我最不和的。”苏辞玖冷冷的看着为首的中间二人。
安曼脸上扯出一抹虚假的笑“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就算你下贱如蝼蚁,我也想看一看蝼蚁的挣扎,要知道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沙子沾染我的衣服。”
“辞玖!别做傻事!快把你这破屏障收了!”
“十九!回来……回来!有人需要你!”
“苏辞玖!我以为你答应我了的!我以为你答应我了!不是说好不成为第二个乔安吗?你现在在干什么?!!”
众人被困在透明的屏障内,屏障似乎铁了心,如钢板一般,纹丝不动,任何攻击都破不掉。
苏辞玖冲他们安抚一笑,说“这是我应有的结局,让我来亲手了结吧,免得脏了你们。”
多多不想放弃,既然的我为虚渺,我的确不如他们强大,连死也比不过了,但我毕竟为虚渺,我就不信了!我还偏偏就不信了!小小屏障,我偏要破开!
苏辞玖看到了,他知道自己现在能力比不过多多了,但这屏障,是借了师尊的神力,应当也能替他挡会儿,别那么早破开。
苏辞玖一手执剑,呈保护姿态,墨发玄衣,他要护,护着朋友,主人,幸福。
“哼哼,你还真是傻,干嘛要保护这群蝼蚁?何必让你搭上命呢?我现在倒是看透你了,真可怜。”安曼神情藐视,眼里全是欣赏弱者的恶劣。
白沙模样倒是斯,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他成为畜牲“想怎么死呢?让你选一个吧,就当是满足你临死前的心愿了。你之前当值的时候,惩罚恶人,最喜欢用什么呢?凌迟吧,我看你挺享受这个过程,那就凌迟啊。”
红杏代表弗洛伊德,站出一步说“他喜欢的可不是肉体上的凌迟,是精神上的凌迟,你又不是不知道,用特殊的刀划过,表面上看,不会有任何问题,甚至连发丝都未能损伤一毫,可精神和肉体早已被折磨的残破不堪~。”
苏辞玖冷笑一声“那样的刀具,可没在你们手中。”
红杏明艳的脸上浮现一抹娇笑,指着屏障里的人说“死不就在这儿,夺他的就好了。想必用你曾经追随过的人的刀子应该更疼,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啊~哈哈!”
荆棘攥着手中的苦无,神色淡淡的说“是个好主意,那就看我的吧。”
那对苦无经过阵法复制出无数个,如细雨般向着那道屏障砸去。
“不行!我不允许!”苏辞玖以不要命的架势,不允许任何一个苦无触碰到屏障。
“玖玖,收回屏障吧,收回吧!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们能帮你的,命运是可以更改的呀!”婷婷头一次直面命运的可怕,她也不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被谁所操纵着,总之,结局是一个不美好的。
安曼看的有些腻了,挥挥手示意荆棘收回武器。“没有死的那把刀,我们也照样可以,干脆直接开始吧,我愿意挤出时间来这儿对你们来说已经是荣幸了。”
白沙微微一笑说“好啊,开胃小菜,我看的也确实有些腻了。正好恶龙在这儿,拿他的龙鳞匕首吧,也有一样的效果,反正都差不多。”
荆棘自然的指挥“ 那就让红杏也配合一下,一个人捆一个人割,也省的我们这位判官啊,不老实。”
红杏不愿意干出力气的活,冲着他抱怨“那你干什么?别告诉我说你是观看表演的欣赏者。”
“当然不是,我是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后面你就知道了。”荆棘一脸神秘。
苏辞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天,已经接受好赴死的准备,看着长满尖刺的荆棘,一点一点缠绕在身上,他心想:梦当时原来那么痛吗?真对不住,我没能救下她,真抱歉啊……我谁也救不了。
衣袍被荆棘划得破破烂烂,红杏满脸轻挑的凑上前,故意将外衫退下一点,激怒“哟~平日里的高冷样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我还下贱,还不明白吗?现在,只要我想,你就可以成为一个行为举止,比我还要放荡的女人。”
苏辞玖的眼神变得狠毒,他与红杏向来不对,一个保守,一个放荡,怎么可能合得来?
红杏拿着一把小短匕首,刀尖抵着苏辞玖的胸膛“看不出来啊,那就别怪我把它们割断咯。”
苏辞玖咬紧了下唇,忘记荆棘束缚住手、脚。
红杏收起短刀,任由被割断的一截一截的白色绷带掉落,觉得无趣,又将战场交给了恶龙。
天空中悠闲的三人,则开始讨论起恶龙会划多少刀。“我压33刀,33刀下去,人肯定死。”
“你压的太多了,我压2刀,他怎么可能会撑过30刀?”
“那我可来兴趣了,我觉得他可以多扛一会儿,我觉得压36刀应该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