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二手的小三室,所以张长生在问过张子巧的意见后,给宁思思收拾出了一个房间,让宁思思一边布置小院子的风水,一边先教学张长生,这时宁思思才发现自己这个师傅简直是个天才。
张长生本身就会阵法,对于宁思思说的地相五科:龙、穴、砂、水、向,就很好理解了,加上他过目不忘的本事,才是让宁思思最“嫉妒”的。
而张长生也是趁闲暇时间,先教给宁思思照光宗外门弟子的修炼口诀,只解释高人说了,高人出自距今相当遥远年代的照光宗,给了他传承以后就消失了。
宁思思点点头表示知道,抽时间拜托朋友帮忙查找古籍,是否有哪个朝代出现过这个叫照光宗的门派,是否留有遗址。
小院子里其他的先收拾好,以后这套小房子张长生是打算留给王瑞,那孩子值得。
而后,张子巧带着王瑞来到“新”娘家的时候,就见自家妈妈已经在院子里葡萄藤下的摇椅上坐着,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监督”坐在对面的自家爸爸和宁思思。
宁思思坐在一个小蒲团上,眼皮紧闭在打着坐,明明早上的天气还不是很热,但小姑娘脸上已经有了薄汗。
自家爸爸也是打坐的姿势坐在小蒲团上,一只手里拿着一本纸张都泛黄的,一只手时不时在空中比划着什么,时不时又小心翼翼地翻一面页。
张子巧在杨招娣的“小提示”下,是有心理准备的,除了第一次见有些好奇,后面的时间里她已经习惯了,倒是王瑞,每次来都要去两人旁边蹲下,抱着自己的小膝盖,盯着张长生和宁思思看。
进到厨房,不出张子巧所料,她和王瑞的早餐已经温在灶上了,最近杨招娣快到预产期了,张长生不仅不出门去了,连张子巧也被要求每天都来,晚上还给王乐生带吃食回去。
不过还别说,也不知道是自家爸爸舍得,买的食材新鲜好吃,还是自己爸爸的手艺不错,做的饭菜好吃,最近他们三个都白胖了些,身体上也觉得比以前好很多,张子巧还确定了一个想法:果然人还是要吃好、喝好、睡好,身体才能好。
终于到了上辈子张子军出生的那天,张长生提前把杨招娣送到了医院,但是左等右等,张子军那臭小子也没出来。
张长生只好生疏地掐指一算,臭小子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修炼苗子,吸收了灵泉水,居然知道自己找个好日子出生,还要再等两天,于是张长生也不急了,还顺带安慰有些焦虑的杨招娣。
宁思思看张长生掐指算了,自己就没动手,毕竟这也是师傅检验自己所学成果的时候。
过了两天,杨招娣在中午发动起来,被送进了待产室。
张长生虽然知道结果,但还是有些焦虑地在产房外走来走去,走得宁思思和王瑞两人眼都晕了,但是两人都不敢开口,毕竟现在的张长生看上去挺凶的,要是谁不长眼上去了,估计会有点危险。
但是这事啊,有时候就是这么不经念。
张长生还在产房外走来走去的时候,张子民和陈金枝也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小男孩来到了杨招娣所在的医院。
儿科在三楼,妇产科在二楼,张子民和陈金枝因为电梯人满,上下的速度也慢,想想才三楼,距离不是很远,就选择了走楼梯,下到二楼他俩就看到了像一只无头苍蝇在乱转的张长生。
张子民想着上次的事情,刚想拉着陈金枝走,谁知道陈金枝就像是被点了的炮仗,“歘”地一下跑到了张长生的后面,已经抬起一只手想要扇人的耳光。
旁边在等候区坐着的人想要提醒已经来不及了,王瑞吓得尖叫着喊了一声:“外公!”
宁思思放下王瑞,双手掐诀也不能让张长生逃脱这第一个巴掌的时候,晴朗的天空又响起一阵“轰隆”声,陈金枝抬着的手都还没落下多少,又是一道闪电劈到了她的身上。
把周围人吓得瞬间失去了言语功能,王瑞第一个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迈着小短腿抱上了张长生的大腿,哭得好不可怜。
宁思思则是纠结着手里掐着的诀是继续掐完,还是自己受点小反噬取消掉,看着张长生面沉似水的脸色,最后“啧”了一声,手指翻飞换了掐法,继续把诀掐完丢陈金枝身上。
众人只见已经全身都已经在冒烟的陈金枝,在旁边这个小姑娘奇奇怪怪比划了一番后,身子像是电视剧上那种被用上心脏除颤器,“dng”地弹跳了一下的样子,甚至还哆嗦了两下。
张长生本来很难看的脸色瞬间有些想笑,看着满眼关切看他的王瑞和宁思思,张长生心里软了下,转回陈金枝这,就又是满眼的厌恶,聚灵抬手凌空画了一张霉运符,推向了陈金枝。
才反应过来想看自家媳妇情况的张子民,就看见陈金枝像是又被心脏除颤器“dng”了一下的样子,张子民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没有上前,只站在原地期期艾艾地朝张长生喊了一句:“爸,金枝她不是故意的。”
张长生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属于原主的气性一下子上来了,抱着王瑞上前,“啪啪啪”地给了张子民几个巴掌。
一边打一边喊:“都签了断亲,你别叫我爸,我有不起你这么出息的儿子!以后你和你这恶毒媳妇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止打你这么简单了,你们两个我一起打,滚!”
张长生怀里的王瑞看着这个并不是很喜欢他的舅舅,再看看被气得不行的外公,还有他刚刚可是看见了,那个坏舅妈想打外公来着,他也学着张长生的样子,瞪大了眼睛,鼓起小脸,字正腔圆的喊了一声:“滚!”
张子民从小到大哪曾挨过父母的打啊,父母一直以他为荣,即使在家里有什么小毛病,父母在外都是以维护他为主,这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父亲打了他,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宁思思听着周围人越猜越离谱,都已经发展到是不是她师傅为老不尊,在家里虐待或者对儿媳妇动手动脚了,儿媳妇反应才这么剧烈。
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儿媳妇应该不是好人,没看都在房子里呢嘛,抬手要打老公公就直接挨雷劈了,除了窗户玻璃碎了,房顶什么事都没有。
宁思思只好揉红了眼睛,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巾,假装哭得不行。
“众位叔叔伯伯、婶婶阿姨、哥哥姐姐们,我师傅家门不幸啊,儿子结婚以后就不要在农村种地的老父亲和老母亲了,老母亲怀孕不能给他们带孩子,他们就把晕倒的老母亲丢了。
老父亲只想去签断亲,儿媳妇上次就把老父亲打得住院了,最后儿媳妇挨雷劈了,这次老天有眼啊,还没打到我师傅就被雷劈了,我可怜的师傅啊,你命怎么这么苦啊……”
先前猜测是张长生不好的人,听见宁思思的话,都转变了舆论风向,对着张子民和倒在地上的陈金枝指指点点。
张子民这才慌乱地抱起陈金枝去找大夫,他感觉丢了这么多年筑起来的面子,但是心里不能怪张长生,毕竟那是生养他的老父亲,那就只能怪张长生怀里的王瑞,都是那个小畜生,一点都不尊敬他这个舅舅,而且老父亲还抱了那亖孩子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