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小辈里六个男孩,最大的是长房的余徊和二房的余枫,都是七岁,只是月份不同。
余徊比余枫大几个月。
然后是二房的余泽和三房的余兴一样大,都是五岁,也是差月份。
余泽要大一点。
最后是长房的余亮四岁,三房的余兴两岁。
如今还要再加上二房的佑佑,如今才不到两个月。
余徊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心酸了一把。
自己想念识字,但怕给家里增加负担,就藏着不说。
老爷子等人越想越觉得亏欠这孩子。
王翠花心里起一点儿希冀:“那我们能不能找泽哥儿……”
老爷子脸色一沉:“那不是胡闹吗?泽哥儿才多大,哪里有精力教别人?二房帮我们够多了,不能再麻烦人家。”
老爷子一句话,将所有人的希望都堵住了。
两个儿子儿媳说不出反驳的话。
两个孙儿眼睛里的光也瞬间暗了下去。
老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他又能怎么办?
不能去火坑。
也不该去再麻烦二房。
余家三房这边也是一家人坐在堂屋,久久沉默着。
“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管家的事也早该交给你们两口子了,我年龄大了,以后你们说了算。”
“方才那些话,你们自己看着办,能行就行,不行别强求,人家不欠咱们的,知道么?”
余亮和周琳点点头。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房和三房借了牛车。
余粮同余泽说了会话,然后才进城。
先去买了粮食,又去济仁堂看了枫哥儿。
还去学堂附近打听了一圈。
最后余粮鼓起勇气,踏进了桃李肆。
余田余地惊讶的看着他买了孩童的启蒙籍,和一套笔墨纸砚。
两人心里突突跳着,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余田试探性的问道:“你打算将兴哥儿送去学堂?”
余粮摇摇头。
余地接着问道:“那是打算找泽哥儿?”
余粮紧绷着脸,点点头:“不晓得能不能成,但孩子念识字是必须的,不论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落下了,所以我想试试。”
余田余地心里突然一震,对啊,念识字才是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