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一天,睡了醒醒了睡,倒是让温亦词原本没调好的时差回归了正常。
睁开眼,温亦词习惯性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早上六点半。
不知道靳砚柏几点出门,不过应该不会太早?
温亦词一边想着一边起床去洗漱。
昨天吃了药,又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温亦词觉得自己的感冒症状已经减轻了很多,就连嗓子都没有昨天那么疼了。
多亏了靳砚柏昨天盯着她吃药吃饭,不然她自己干等着痊愈肯定要熬几天的。
投桃报李,温亦词决定给靳砚柏做个早餐。
少爷对食物的要求很高,嘴巴也挑,对温亦词的厨艺不止一次地给出“也就能吃”的评价。
不过靳砚柏倒不是那种会浪费食物的人,每次还是会吃完。
温亦词将这种行为定义为:嘴硬。
她去了厨房,先把咖啡煮上,然后开始在冰箱里找食材。
不管是需要冷藏的还是需要保鲜的都有,种类也很丰富。温亦词很快确定好早餐要用的食材,从里面找出来之后开始进行处理。
在切口蘑的时候温亦词忍不住想,也不知道靳砚柏睡在哪个房间,要是早餐做好了他还没醒,自己还得去叫他起床。
难道要挨个房间敲门?那也太傻了。
但他们住在同一间别墅里,给他打电话又显得……有点好笑。
脑海中不自觉地就冒出了那个画面,温亦词没忍住笑了一下,冷不丁地就听到身后传来靳砚柏的声音:“傻笑什么呢?”
温亦词扭头看他,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发呆的时候。”靳砚柏伸手拈了颗洗好的蓝莓丢进嘴里,“想什么呢?”
“没什么。”温亦词收回视线,继续低头切口蘑。
挺好,他自己醒了,她刚刚预想的画面不会发生了。
“昨晚没再发烧吧?”
“没有,已经好多了。”
“为了感谢我留下来照顾你,给我做早餐?”
“没打算管你,我自己饿了,你想吃让你助理来送。”
靳砚柏懒得戳穿她——再怎么饿,她那个小鸟胃都吃不下这么多口蘑。他往前凑了凑:“我帮你。”
“别!”温亦词一脸警觉地看着靠过来的男人,就差把手里的刀都对准他了,“你上次帮我的时候,毁了我一锅甜汤。”
如果说温亦词做饭只是能吃的水平,那靳砚柏就是——根本不能吃。
温亦词一个人在意大利上学的时候,靳砚柏有次假期去找她玩,在她煮甜汤的时候把海盐当糖加进去了。
煮好的甜汤味道可想而知,从此靳砚柏就被温亦词勒令,以后她下厨的时候他禁止添乱。
看了眼温亦词手上的刀,靳砚柏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还轻咳了一声:“那算了。”但他又忍不住往前凑,“吃什么?”
“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靳砚柏闷笑一声——这不就是给他做的吗?
接下来靳砚柏就没有再“骚扰”温亦词,而是坐在一旁看她忙活。
没再硬要插手帮忙,除了自己确实对料理一窍不通外,还有个原因就是,靳砚柏知道,温亦词喜欢一个人忙。她专注做事情的时候谁都不要打扰她,不然她会不高兴。
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在听到咖啡机响的时候去拿两个杯子,在温亦词准备给他加奶加糖的时候制止她:“不用了。”温亦词有些疑惑,靳砚柏解释道,“我现在习惯喝黑咖啡了。”
“真的假的?”温亦词不是很信,“你不是嫌黑咖啡又酸又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