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祸从天降(2) 玉南晔还在喘气当中,他没少喝酒,这一战酒劲儿散尽,令其大有疲累之感; 而夜听琴使用的夜家独门剑法——蚕丝剑法,也让他疲于招架,应对乏术。 玉南晔修为比夜听琴高出几个小阶,却打不过她,若不是姬诚果断出手,恐怕还真要分出胜负了! 所以,玉南晔一恢复过来,便感激涕零的大赞了姬诚一番。 因其在玉家没什么地位,玉南晔出门最羡慕的,便是那些飞扬跋扈,横行无忌的做派。 只要让他逮着机会,肯定要张狂一把。 今日遇上夜听琴,三番两次与他作对,令其在权贵面前失了面子,早把这丫头恨入骨髓; 一听姬诚说那句‘任凭玉公子发落’,他便满脑子都是对夜听琴使坏的龌龊点子,止不住的往外窜。 他把夜听琴呼嚎的‘我爹是夜无蝉’,当做了耳边风,顺着姬诚的思路,只当做是年轻人的信口雌黄,虚张声势,丝毫没往心里去,恝然不顾。 他懆急地收了长剑,匆匆拜别姬诚二人,急着回去享受他的快意恩仇,要好好玩弄一下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看着一切凌乱平静下来,望着玉南晔消失在街头的身影,北关望月不无担心的对姬诚道: “王爷,不会出什么事吧?那丫头口口声声的说…夜无蝉是她爹,若是真的,南晔可就危险啦!?” 姬诚这时才冁然大笑起来,笑了个痛快,才爽然道: “那丫头最好真的是夜无蝉的种儿!让玉南晔好好吃点儿苦头,省得他张狂!” 北关望月听懵逼了,什么意思啊?刚刚还在给玉南晔撑场面呢,这会儿就成了坑队友?不禁紧张道: “王爷,若是玉家和夜家因此打起来怎么办啊?咱们这么搞,岂不成了罪魁祸首?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怎么办?” 姬诚拍拍他的肩膀,拉他往回走,一面小声的给他言道: “你呀,就是不明白意思,脑筋太慢!夜无蝉是牛逼,陛下把他捧上天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他弹压玉家嘛?玉家那么大的势力,也有制约他夜无蝉的意思!” “陛下这棋盘明摆着,我们不过是把这步棋再向前推一步而已。陛下乐不得他们鹬蚌相争,两家斗个你死我活,他好做那得利的渔翁。等两家实力大减之时,他再出来做个和事佬。你呀,就跟着我看大戏便是了!” 他这一席话,令北关望月茅塞顿开,恍然大悟,止不住的夸赞姬诚的睿智: “王爷诸法空相,言语道断,衹树有缘啊!” 可一想到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他又惋惜起来,感慨道: “哎,就是可惜了那几个小玉仙,那般水灵,都被玉南晔给糟践了,太便宜这小子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句话提醒了志得意满的姬诚,他本意是借夜无蝉的手教训玉南晔,却忘记了,这家伙可能对几个姑娘行那龌龊之事! 若是因此,使得人家姑娘名节不保,他岂不成了罪人? 想到此节,花和尚脸色大变,一拍秃脑袋,急道了一句: “糟糕!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不等北关望月追问呢,姬诚已经加快步伐,并催促道: “北关兄弟与洒家速去夜家,免得酿成大错!” ……… 玉瑶瑾与花子祺,带着昏迷未醒的花不同返回驿馆,刚把花不同放到床上,闻讯而来的花玉娢等人,便已到了门前。 一进房内,花琬琰便急切的追问: “这是怎么说的?出去时好好的,还不到两日…便躺着回来了?六叔叔现在如何了?可有大碍?” 花子祺一边让她们在床边看着,一边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花玉娢听说花不同已无大碍,急忙念佛: “感谢佛祖!没事就好!六叔叔若是出事,我们也就不用在这里玩了,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 玉瑶瑾心里纷乱还没得到排遣,没心情与她们说话,却扛不住花琬琰的絮叨。 只听她吐槽道:“姬家还有这种变态?居然敢强抢民妇?真是目无王法!应该去告他,治他的罪!” 花玉娢纠正她:“又在说胡话了!那是在异界,蛮荒之地,告不赢的!再说了,那是姬家的人,最小也是个王子,谁能给你做主?” 花琬琰很不服气,“照姐姐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嘛?花家堡就这么任人欺负嘛!?” <
> 花玉娢蹙起黛眉,略一思量,答道:“确实没什么办法,最多在宴会上说道说道。可他若是真的有毛病,姬家肯定不会深究的。” 玉瑶瑾并不想去追究姬霑,一个病人,怎么可能去跟他较真?一个与病人较真的人,自己本身就有毛病! 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遇人不淑。 最主要的,是花不同得了玉之昌的仙丹救治,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这是她最大的安慰,否则的话,就算是个疯子,也休想逃过她的报复。 花玉娢提到的宴会,引起了玉瑶瑾的一丝兴趣,不经意的问道: “什么宴会?” 花玉娢:“哦,你们走后,瞿灵官来过一次。言说比试开始之前,麥东皇室有一个招待宴会,我们花家堡是受到邀请的上宾。他还特意嘱咐,必须是六叔叔亲自前往。我猜测着,应该是姬家想在比试之前,先看看这些世家公子。” 花琬琰顺着这件事猜测着,有可能看见传说中的姬瓛小公主,花心研此时从门外进来,禀告两位小姐: “院外来了一个和尚与一位公子,自称是王爷和北关世子,说有急事求见花家堡主事之人。” 花玉娢和花琬琰面面相觑,再看看床上躺着的花不同,花玉娢摇头一叹: “哎,花家堡主事之人?怕是只有我们了!” 说罢,只好与花心研一同出门,去看看怎么回事。 众人拥趸着两位小姐来到院门,便看见衣裳楚楚的一位公子,和身着百衲衣的大和尚。 那和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前急得团团转,正是我们前那位姬诚王爷。 见花家堡众人出来,他急忙上前见礼,双方认识一场,姬诚便急切道: “洒家不请自来,实属情急所致!只因洒家刚刚去了夜家,可夜家里没有一个主事之人,无奈之下,只好顺着夜家下人的指点,来这里试试运气!可惜啊,这里也没有…。” 花玉娢颔首,见他情急,直言道:“姬诚王爷,我们这里虽无长辈,但若有急事,晚辈也可以适当做主。王爷不妨说一说,如此急切,究竟是何事?” 姬诚无奈,时间不等人,他已经去了一次夜家,来回耽搁许多时间。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将铁锹酒楼之事讲了一遍。 当得知夜听琴三女身陷险境之时,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花琬琰捉急道:“这可怎么好?二姑夫不在夜家,六叔叔又重伤卧床,这要如何才能救得了她们!?” 姬诚在夜家确定了夜听琴的身份,一路上重新盘算过这件事。 生怕玉南晔做得太出格,惹来无法收场的大祸;若是再把他攀咬出来,这事儿便是惹来一身臊,早就满心后悔,只想尽力挽救恶果。 所以,他一见如此,便急切的言道: “洒家之前只是怀疑,直到去了夜家,这才知道三位小姐的真实身份。此事洒家也有责任,救人如救火!不如让洒家先行一步,赶去玉府斡旋一二。哪怕是拖延时间,也好过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