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芸柠眼见着母亲倒地,面上没有任何神情变化,转身举步离开了。这时候邵择研立刻给了楚锋一个眼色,楚锋和两个手下一起挡在了介芸柠的面前,似乎在和介芸柠交涉着什么。
介芸宝抱起母亲,哭喊着:“妈妈,妈妈——你快醒一醒!”
“伯母应该是受到刺激晕倒了。送医院。”邵择研简洁地说道,然后和介芸宝一起把温青雨送到了医院。
医院病房门口,医生说温青雨需要休息,告诫病人家属不要进去打扰病人。满脸倦容的介芸宝浑身无力地站着,她身边的男人揽着她的腰,支撑着她不要倒下。
这时候楚锋走上前来,礼貌地递给介芸宝一个黑色的小包。介芸宝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她的手机和一些私人物品。
楚锋说:“这是介芸柠把你关起来之后拿走的。她为了更好地假扮你,利用你的手机联系了上官弦,还用了伍凌宿舍的钥匙开了门,住在了那里。”
介芸宝面露痛苦,她收下了这个小包,不由自主地又往邵择研的怀里靠了靠。
“跟我回去休息。”邵择研说。
她摇摇头,说:“我想等妈妈醒过来。虽然医生说现在妈妈没有生命危险,但我还是担心。”
“好。我陪你一起等。”
“其实你不用……”她抬眸看着他,心思纷乱地涌动。面对他,她的心里仍是矛盾的很。
他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下。楚锋适时地退到了一边,和邵择研的其他几个手下一起候在了那里。
和邵择研并肩坐着,她没来由的有些紧张。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有些疲于应对。
突然之间,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发现来电人是上官弦。她蹙了一下眉,又看了邵择研一眼,那俊逸非凡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芸宝,我已经到了滨江乐园了,你在哪儿呢?”
“滨江乐园?”
“对啊,不是说好了今天我带你来散心的么?”
“我……临时有事,去不了……”
“芸宝,你是不是心情还没办法平复?没关系,你用我给你的黑卡再多买些你喜欢的东西,说不定心情就会好一些了。”
“弦……”她顿了一下,又下意识地看了邵择研一眼,说:“上官,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
“什么?”上官弦感觉到了介芸宝突如其来的疏远,心里咯噔了一下。说起来,这几天他总觉得如坠雾中。他没想到介芸宝会主动找他、给他机会来安抚她受伤的心灵。他几乎是倾尽所有,甚至把杜丹给他的信用黑卡都给了她,只为了博她一笑。虽然他意识到有些事情不对劲,但他却很自然地忽略了,因为他坚信只要不去看、不去多想,也许有些他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上官先生,你好。”这时,一个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介芸宝听出应该是上官弦身边有人。电话突然被挂断,介芸宝很是疑惑。她正想打回去,一只手突然捉住了她细细的手腕。她抬眸和邵择研对视,满心狐疑。
邵择研语气平淡地说:“我派去的人会跟他说清楚的。”
“那边突然出现的人是你派去的?可是……”介芸宝长叹了一口气。
“你怕他接受不了?”他冷冷地问。
被猜中心事的她咬了咬唇,不再说话。
邵择研的唇上浮起冷笑,他说:“他是一个成年男人,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介芸宝摇了摇头,没有就此继续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很可能会激怒他。但此时此刻,如果两人之间呈现紧张对峙状态,她真的没有心力去处理。
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来电的金果果。介芸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还是接听了电话。
金果果劈头盖脸就质问她为什么不跟老板报备就辞职。介芸宝百口莫辩,她并没有说出双胞胎姐姐假扮自己的事情,这很离奇,也是家门不幸,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金果果话锋一转,说:“是不是老樊太霸道了?很多人都跟我说这个事儿。他从明天开始就不会来上班了,你回来吧。”
“我——”介芸宝一时语塞。突然重获工作机会,介芸宝很惊喜,但此时的她深陷在与邵择研的纠缠之中,对工作的事实在是有心无力。
这时候邵择研突然拿过介芸宝的电话,说:“我是介芸宝的未婚夫。她近期需要休假。”
“未婚夫?芸宝姐从来没提过她有未婚夫啊。”金果果惊讶地说。
“现在你知道了。”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让芸宝姐接电话!你是不是绑架了她还是怎么样?不要看我们芸宝姐柔柔弱弱的,她也是有朋友的,比如我!我是她老板,更是她朋友,你要是敢对她怎么样,我就让黑白两道的朋友收拾你!”
邵择研面无表情地对着手机话筒说:“好,你可以随时让你黑白两道的朋友来找我。”
在一旁焦急无比的介芸宝好不容易抢过了电话,对金果果说:“老板,我没有被绑架。你不要担心。”
“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人啊?说话一股子霸总口吻,还说什么是你未婚夫。他真的是么?”
突然之间,邵择研揽紧了她的腰,向她投来两道严酷的目光。她显然知道他的用意,不由得蠕动了一下身子,没成想他抱得更紧了。
“芸宝姐,你倒是说话啊。他到底是不是你未婚夫?”金果果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