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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事故骤发 陷入陷阱

“若说起来,如那红韶姑娘的女子更比姨娘编撰的中所写的贞女,烈女更值得人崇拜”傅宴春看着那穿上的舞台,如今,红韶姑娘已不见了踪影,又上来了其他女子表演。

楚靖听得分明,她侧过头去看傅宴春的侧脸,“这想法倒是新奇你看周围的百姓……”她伸手指了指身边那些刚刚还为红韶姑娘欢呼的此刻又沉溺于新上来的歌女的美貌的人们,“世人皆会被外像所迷,然而一边贪恋美色一边却又视这些以色侍人的女子为下贱之身,正如刚刚那位生所言,哪怕众人出言嘲讽,也不过是笑贫不笑娼,更无人会觉得,红韶姑娘这般的女子值得被尊敬,而你竟说那中的人物还不如红韶这般的女子,这话又从何而来。”楚靖并未觉得傅宴春的话叛经离道,而是认真地询问起来。

傅宴春轻轻摇了摇头,“她们又何尝不是图一口饭吃。”他又有些嘲讽似的道,“姨娘的中描写的女子,那些为了毒打她的丈夫,抛妻弃子的丈夫,功成名就另寻新欢的丈夫,困受破瓦侍弄公婆的女子,那些为了贞洁将自己活活饿死的女子,那些为了所谓的家族名声被名义上的家人掐死的女童,哪里算得上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些愤怒,却又感觉无能为力,手捏了捏拳,却最终只能松开,“比起假人,还是红韶姑娘这般,即使沦落风尘,却不堕于泥潭,仍能有一技之长,能养得起自己的人更值得学习吧。”他笑了笑,却忽然发现楚靖竟一直看着他,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只能摸到面具。

“她已被人赎身了。”楚靖不知为何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傅宴春不明所以,不知如何接话,一时间,两人之间那种融合的气息似乎又消失了。

“呼~”傅宴春被身后的人推了个踉跄,而身后迎来的风更是将他的长发吹得飞起,楚靖伸手扶了他一把,这才让他站住脚。

“今夜这边人着实太多了。”楚靖皱着眉,刚刚还不觉得,如今看向四周,竟看不到半点空隙之地,他们站的位置还不算最多的地方,那两岸的酒楼商铺和搭建的木架上人才更多。

傅宴春抬起头,今夜他还是第一次抬头仰望天空,随后,面具下他的脸色便是一变,手下意识捏住了身边楚靖的袖口,“殿下,天空。”

楚靖也随之抬头,一开始她还没意识到什么,然而不过片刻后,她原本平静的目光也随之一变,“这云!”她话未落,下一刻,一股大风便猛然拔地而起,风烈烈地吹过众人的衣衫,而随即,那原本平静的湖面渐渐泛起了波澜。

两人相视,目光交错间,他们竟有了些许默契,虽然这里并非北疆边境,然而今晚的月相却熟悉得可怕,那是边城每一次骤然出现的狂风前都会生起的天象。

“该死。”楚靖将目光投向河面,那一圈圈的波澜,在风的吹动下越来越大,哪怕开始并无太大反应,可随着风更盛,原本细微的晃动越发明显起来,忽然,台上原本站着翩翩起舞的舞女们忽然仰面摔倒,花容乱颤,摔成一团,然而这原本滑稽的一幕却并未有人在意,因为那承载着无数人的船只,竟因这大风全部激烈地晃动起来。

月光被越来越聚拢的云遮住了大半,人群一阵沉默,忽然不知从哪里发出了一声“咯吱,咯吱。”随即,那声音连绵成一片,“啪嚓。”木头断裂声在蒙蒙夜色中格外清晰。

“抓住我。”楚靖反手拉住身边的傅宴春,下一秒,无数断裂声从整个秦淮河两岸响起,伴随着的是无数的哭喊和叫骂声。

彻底乱了。

风似乎是一瞬间便大的可怕,架在高杆上的彩灯,被吹的猎猎作响,而其中的蜡烛也在极速晃动中失去了光亮。失去了灯火的河边,只能隐约看到人头攒动,那连绵百米的木架彻底垮塌,站在上面围观的百姓,大多都落入水中,然而没有人来得及去救,因为岸边的人更多也更混乱。河中哭嚎声此起彼伏,人们互相撕扯着,纠缠着,却不得不在相互阻碍中落水。而岸边,无数人向着后方拼命后退,而后方的人不知道前面发生的情况竟还往前挪动,本来宽敞的河岸边挤入了数倍多的人,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辨不清方向,最雪上加霜的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发出了一声划破夜空的尖叫!

“踩死人了!”

这一下,不亚于油锅倒水,瞬间便炸了锅。楚靖面容严肃地仿佛凝了冰,然而身体却挣脱不开人群,只能被迫被裹挟着挪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身体不被推倒。傅宴春被楚靖紧紧抓住他也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此时此刻,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他们都很清楚,这种时候,若是失去平衡,唯一的下场便是被无数百姓踩成烂泥。

“该死,该死。”楚靖咬着牙,此刻,她无比痛恨自己的疏忽和无力,那双眼睛都寒冷得仿佛要结冰,而手指已经捏的青紫。这几日的经历一幕幕都在脑中闪过。

该死的,这一切都不是意外,不是天灾,为什么皇兄一月前就被世家逼迫去跪拜宗庙,为什么王家会搞出那么一场逼死亲生儿子的戏码,为什么明明已远离云都多年的她,会被这个时间叫回云都还那么巧赶上这出戏。

楚靖恨得几乎要呕

出血来,一双眼睛眼底都充斥着血,她却不敢闭眼。傅宴春下意识看过去,却被这双满是血丝,充斥着无限冷漠和忌惮的眼神看得一愣,然而下一秒,他们之间便被挤过来的人群挡住,两人只能更加用力地抓住对方。

“火!火!”哭嚎声更盛,那些没有熄灭的灯火倾倒,在木架上一碰,木架便没有一丝阻碍地起了大火,虽然大多数木架已经落入水中,然而黑夜中升起地火光和哭喊声,却更加刺激了人群。

风助火,瞬间火苗蹿起数丈高,所有人都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求生的**在此刻无比清晰地呈现出来,然而,带来的并非是生的希望,而是死亡的旋律。

傅宴春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他的脚下猛得踩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他心一沉,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那是摔倒后已经被踩得没有人形的尸体。而周围,已经有数不清的黏糊糊的地方了。

这已经是人间炼狱了,可这幅场景却刺激着所有人。傅宴春第一次知道,原来人挤人真的能够将人挤死。他的眼前,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容扭曲满口涌血,从五官中渗出的血染红了他的头发和胡须,而人群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只能见老人的胸腹不停地按压,已经没了气的尸体,被一股股挤出血喷在傅宴春的脸上头上。

面具不知何时已经被拉扯地变了型,不知丢到了哪里,他拼命地抓住楚靖的手,哪怕被记得呼吸都有些艰难,也不能放开,他的眼睛也红了,露出那张因用药而狰狞可怖的脸,脸上全是血点,不过此刻,也没有人会留意到他。

傅宴春伤势本就未能痊愈,如今脸色已经白的吓人,唇也没有了半点血色,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而楚靖也没有好到哪去,周围血腥气弥漫,她腰间的长剑早就丢了,虽然她武功卓越,可毕竟是个女子,连壮硕的男子都会被挤成肉饼的地方。

“砰”腰部猛得撞在什么东西上,傅宴春被撞得生疼,几乎要吐出血,他下意识摸索过去,那竟是一根倒下的木杆,人群涌动,傅宴春只觉得,胸膛那里压的已经痛到了极致,原本就缺失了半条肋骨的胸膛更是呼吸困难,然而他被推着走,却忽然发现,这被推倒的粗大木杆竟倒在了一处半米高的石台上,石台地面木杆和墙壁间竟夹出了一处只能容纳一人勉强栖身的地方。

人群继续挪动,而傅宴春却狠狠将自己靠在木杆上,任凭周围人的挪动是怎样地混乱,他抓住楚靖,“殿下……”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几乎无法听见,可指甲却在对方手腕处划下了数道伤口。

楚靖感受到手中的吃痛,视线虽看不到对方,但她也拼命向那里挤,下一刻,便落入一个并不宽敞的怀抱里。她身量高挑,并不输于男子,可还是比傅宴春低了半个头。楚靖也并不是那般扭捏的人,她自然清楚,傅宴春这般做是找到了什么生路,两人靠的很近,她能清楚地听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和对方胸腔中刺耳的呼吸声。

“殿下,蹲下。”傅宴春尽力靠近她耳边,楚靖微微侧耳,却没有动,她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傅宴春。两人此刻贴得那么紧,可心却离得那么远,她甚至在怀疑,面前的这个流着一半王家血脉的青年那日在刑台上和今日的这些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傅宴春怔怔的看着楚靖,他并不知道前因后果,可面前女子的眼神却熟悉的可怕,五年前的傅家宅邸,他穿着那身他期待了很久的大红婚服,满身是血,头发凌乱地跪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傅家宅邸上满地残尸时,那提着剑,白衣满是血的长公主的目光似乎也是这个样子,怀疑,质问,冷漠,还有一些他完全不懂的东西。

傅宴春的胸口疼得厉害,他的头抵在怀中人的头顶,双手环抱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微微闭上了眼,血从口中落下,滴在楚靖发间。

下一秒,傅宴春猛得用力,一拳打在楚靖腰间,他虽然早已荒废武功多年,然而,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全力一击,哪怕是对他一直防备的楚靖,在这种四肢都被挤得动弹不得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反抗力度。

腰间剧痛,楚靖却没有半点痛色,她早已习惯了这般剧痛,只是没想到一直对她态度恭敬和顺的傅宴春竟会在这种环境下动手,被迫双腿软下,不过还没等她反击,便忽然发觉,自己被猛得推进了一处狭窄的空间之内。

楚靖脑中如同霹雳一般闪过,虽腰间还痛得发麻,可她仍旧挣扎着想出来,然而,那处唯一的开口,已经被傅宴春紧紧挡住。

傅宴春就那么靠在这处空间外,死死抓住木杆,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旁人的视线和人群的挤压。

“傅宴春!让开!你……”楚靖挤在这里,将这处小空间塞的满满当当,没有半点空隙,然而,相比起人群中的混乱和压迫,这狭窄的空间竟成了无比安逸的躲避点。

傅宴春的十指几乎扣入粗大的木杆内,血从指缝中流出,他的身体被挤得剧痛,他喘息着靠在木杆上,四周,踩压,怒吼哭泣的声音从来没有停止过一刻。

“殿下,殿下……”傅宴春呢喃着,下一刻,他的身体便被人群裹挟着,消失在了楚靖的视线中,她甚至没

有听清楚那些呢喃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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