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吗?如果不是的话……
那云来仙阁与孤月教之间,一定有猫腻!
“是了……云来仙阁本来藏得好好的,突然堂而皇之地刺杀皇子。
后又在这种紧张的关头,他们不退反进,血字诉罪,公然与朝廷为敌。
种种行为关联起来,或许他们要的就是将圣都搅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云来仙阁与孤月教有什么关系?”
老仆不解,他想不到。
“阿云,孤月教还有一尊大人物藏在暗处,没有露面……”
亓亚夫看着老仆,提醒道。
老仆也很聪明,许是听出了亓亚夫的话中意,一点就通:“是语月人?!”
孤月教有三巨头,教主秦无敌,是八衍气境中的佼佼者,绝世凶人。
听月人苏槐,在他的领导下,被人视为乌合之众的孤月教成了气候。
金王等人的大军在他的面前,也没有讨到一点好处,只能干瞪眼。
还有一个语月人,他十分神秘,姓甚名谁不知,体貌特征也无人晓得。
了解他的人,不到一手之数。
“所以……”
“所以,他们的谋划不在圣都,或许在西北,便是卢珧此人所在。”
亓亚夫目光睿智,他看着老仆,与他一同推导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西北,恐有变故。
……
翌日,大雪满城,不早朝。
许是圣人正在怒火上,一众大臣也不敢触他的霉头,安心留在家里。
唯有一人,亓亚夫。
他披着厚厚的大氅,在老仆的搀扶下亦步亦趋,向皇宫走去。
从城北到皇宫的路上,他不是孤独的,因为还有不少贫苦百姓出来谋生计。
但进了皇宫之后,他是孤独的,因为他的老仆留在了外面,剩他一人独行。
从向圣门到永政殿的这一段距离,不短,但他看不见人,也看不见路。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大雪没过了膝盖,永政殿的门也紧紧关闭,他立在外面,等候着。
不多时。
他来时踩下的雪坑,差不多也被新雪填满了,看不到太明显的痕迹了。
圣人操心熬夜了,至今未醒。
张忠得知亓亚夫到来后,不忍心打扰圣人,先去见了一下亓亚夫。
亓亚夫,毕竟是个六部尚。
“亓尚,雪太大了……圣人恩赐,这几日是不用上早朝的。”
张忠凑上来,笑眼眯眯。
亓亚夫傲立在雪中,一动不动,他的身上也堆了不少雪。
听张忠问起来意,亓亚夫拱手,表情凝重:“下官有要事禀告圣人,烦请张公公通报一声。”
张忠看着亓亚夫认真的脸庞,回去叫醒了圣人,让圣人有了一丝不悦。
“不见!
天大的事情自有专人通知朕,他若有‘要事’,先呈给左右二相。”
看的出来,圣人起床气不小。
另外更重要的是,圣人对于这个“临时工”,并不是很看重。
区区一个“代”吏部尚。
张忠也将圣人的意思委婉地传达给了亓亚夫,但亓亚夫并没有放弃。
他在殿外一直等,等到了下午,等到了晚上,直至成了一个雪人。
他才长叹一声,落寞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