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城南的梦月楼,这里有一件“大事”悄然发生了。
梦月楼有她们的规矩,夜不留客。
现在已是深夜,差不多是打烊的时刻了,楼内有些冷清。
二楼雅座“皆”空,还有一人饮酒。
“公子,梦月楼要关了!”梦月楼的护楼,也是女子居多。
护楼,有清场之责。
饮者头戴斗笠,穿着蓑衣,却是奇怪得很——外面,又没有下雨。
“公子?”护楼再次呼喊一声,她悄然摸上了腰间的匕首。
蓑衣人再饮一碗,看也没看来人,大喊道:“急什么急……我在等人。”
护楼不应,手还摸着匕首。
“可是我们要关门了……这是楼主的意思,见谅!”护楼有些难为情,但也见惯了这种“无赖”,抽出了匕首。
蓑衣人轻笑,嘴角也露出一丝嘲讽的弧度——哪有护楼带匕首的?
哐——
蓑衣人见护楼靠近,抓起身边的木扁担一挥,完美命中。
护楼的脑袋挨了这一下暴击,顿时七窍流血,混杂着眼泪。
她跌跌撞撞,栽了。
“哎呀,奴家就说不行吧……”有娇媚的女子声从楼上传来。
哒哒哒——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道愈发清晰的脚步声,踩踏楼梯的脚步声。
来人是个女子,她穿着罩住了大半张脸的血色长袍,扭着腰肢下来。
她只有两瓣红唇露在外面,舔了舔舌头,纤纤玉手上还握着两把美人刺。
风姿绰约,袅娜娉婷,连宽大的血袍也遮掩不了她里面的曼妙。
献霜农夫,血娘。
“有劳血娘了……”还有人从楼下走了上来,他带着面具,有些无奈。
在梦月楼中闹出了这种动静,事情小不了,麻烦……
他也不曾想,路上竟碰见了血娘——晦气,但又不敢说出来。
他本来是想等蓑衣人被梦月楼赶出去的,现在只能强杀了。
此人,便是负责此事的人,府主。
府主的身后还跟着四人——一人赤裸上身,散发短打,另三个黑衣蒙面。
献霜农夫,言,以及黄泉人。
言,就是散发的短打青年,他努了努嘴,毫不在乎:“反正都是要打的……杀了他,东西自然到手……”
府主叹气,言也是个莽子——若是可选,他是非常不情愿在这杀人的。
蓑衣人握紧了木扁担,看着众人,目光淡漠:“你们,说够了吗?”
“嘿……我们多聊会,你就多活一会……”言刚才说话被蓑衣人打断,让他很不爽,“怎么,急着送死吗?”
“你们继续……”蓑衣人冷笑,体内真气运转,已在悄然蓄力。
府主尚未发话,他身后的三个蒙面人动了,一起杀向蓑衣人。
蓑衣人如临大敌,道破几人身份:“黄泉人……官,判官,青鬼……”
好大的阵仗。
“甲茂,我看你这次还能逃哪去!”判官以短剑对上,不落下风。
蓑衣人,便是甲茂。
判官,是此前围杀甲茂的蒙面人中,那个披发蒙面人。
判官主攻,官与青鬼二人一言不发,默默封锁着甲茂的退路。
他,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