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部被摧毁,自己也被包围,滇海区的民兵又感觉到处都是,而且不论走到哪里对方都好像知道自己在哪里。
剩余的自由军在分队指挥官的指挥下无脑乱冲,都被局部优势兵力打成了筛子。最终战斗一直持续到天快黑了,在巨大损失带来的心理恐惧下,自由军剩下的人全部投降了。
投降的自由军被一路“护送”到了滇海湿地公园,那里无处可藏无处可躲。路上有人尝试拿着偷藏的手枪藏在街道里,也都被发现抓了起来,有几个人尝试朝一个方向突围,结果有人还是没能处理好冻上的枪支,因为拒不投降被滇海区民兵击毙了。
这群活下来的自由军缩在一起取暖,在暴风雪中迎来的,是海军舰艇的强光探照灯。
虽然被捕了,但是这群自由军的士兵终于吃上了热饭,有暖和的地方可以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暴风雪停了,滇海区的民兵上街统计尸体,滇海区民兵总共有大概六十人伤亡,只有15人因为头部中弹当场去世,其余人都被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而自由军这边,足足留下了六千多具尸体,其中可能有超过一半是友军互击导致的。
罗志远也参与了这场战斗,为父报仇的他强忍愤怒严格按照廖阳指挥行动,打空了全部的弹匣,倾泻出去两百多发弹药后击伤击毙了接近二十名自由军。
江斌则找到了震心位置,那是一个奇怪的装置,顶部就像钻头一样突破了地面。但是更加奇怪的是这个装置已经被打开了,正准备进入调查,江斌遇到了一个和自己同龄的人。
还没等对方说话,江斌已经掏出手枪打开了保险。胜负已分,江斌示意对方把怀里的东西放到地上。
不过对方还是当着江斌的面继续把手伸到衣服里摸索起来,很快掏出了怀里的东西,那是一包辣条。“你要吃吗?”
“不用,我有吃的。”江斌提出了疑问,“你是自由军的人吗?”
“不是,但是我们现在住在自由军的基地里面。我叫博通,博士的博,通道的通。我是峰岳高中的学生。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你的同学在哪里呢?”江斌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只是让博通把他的同学也叫出来。
“当然在了。”就好像江斌和他是一伙的一样,博通叫他的同学也一起出来了。只不过从建筑阴影里同时出来的人足有十几个。
江斌暗感不妙,这博通看上去很迟钝,实际可能只是故意装成这样,是不是自由军也不是他说了算。实际上他可能是想让自己看看带着的十几个人,让自己放弃抵抗。如果他们一拥而上,就算一枪一个,再把冲锋枪拿出来,江斌也可能会被他们用人数优势控制住。
“我们在对抗自由军,我们主张非暴力的合作。”就像看出了江斌的担忧,博通说出了他们在这里的理由。
“啊?”江斌感觉不太能理解,问道,“就靠你们几个?”但是江斌看着面前十几个人,趁着他说话的时间,从羽绒服里掏出冲锋枪和弹匣,装上弹匣后打开了保险。
“而且,你怎么确认我不是自由军?”江斌反问道,“我身上没有自由军的标志也不代表我不是自由军。”
“我们其实已经跟着你一天了,你是从滇海区那里来的不是吗?你好像就是来找这个当初引发了一次小地震的东西。”博通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不少情报。不过江斌还是不太能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注意到被跟踪了。
“这个东西就是引发迷雾的原因吧?把它破坏掉这个雾就停了对吗?”江斌用枪指了指那个奇怪的东西。
“没错,只要我们找到炸药,就可以破坏这个装置了。我已经调查过了,在自由军的基地里有炸药,只不过我不太擅长潜入,可以拜托你吗?”
没有否认自己会不会潜入,江斌还是问博通:“你还没说你计划怎么反抗自由军呢?”
“自由军根本没有想好怎么面对食物短缺的问题,而且自由军没有能力维护这片城市,这里的基础设施已经基本都停摆了。自从食物短缺之后,他们也已经连续3天没发任何食物了。”博通自顾自地这么说着,绕着可疑的装置走着。
“我为什么相信你呢?我们连迷雾会感染健康人的原理都不清楚,万一迷雾是高浓度的病毒,爆炸破坏装置后迷雾瞬间全部释放把周围的人都转变成感染者呢?”
“因为玛雅病毒是一种试炼,而不接受试炼的人便会被这个迷雾强制评判为失败者。”
江斌有些无语,怎么这博通还是个神棍?
“说白点就是体内有玛雅病毒的人对这个迷雾而言就相当于有抗体,能够免疫迷雾。”看江斌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博通改用和江斌之前一样的说法又说明了一遍,还不忘补了一句,“这是我自己推测的。”
江斌这才相信了对方,同意潜入自由军基地拿炸药出来破坏装置。
“我们会告诉自由军基地里的民众,政府没有抛弃他们,只要不像自由军那样激进,听从指挥就可以获救。你拿到炸弹之后,我们明早还是这里再见。”江斌有些无语,但是也无所谓他们要干嘛,现在的目标只有破坏那个可疑的装置。
博通一行人拖着空投来到了基地门口,门卫检查之后又让每个人在寒风中脱下外套接受检查,确认没有武器后才让他们进去。
江斌则是从建筑物内观察了巡逻人员的行动规律,又观察到周围的摄像头都被积雪盖住。江斌放下背包,伪装成了普通平民悄悄进入了自由军基地。基地里的平民虽然也有羽绒服穿,但是不知道多久没洗过已经干瘪起来,没江斌身上这件那么蓬松那么保暖,他们在羽绒服里还要穿好几层衣服来保暖,所以动作看起来非常僵硬。
博通提到的储存武器的仓有人看守,但是只是在楼顶和一楼有守卫。江斌顺着排水管爬到了二楼。二楼的窗户有一个已经漏风了都没维修。江斌怀疑这是陷阱,就拔出刀,作为镜子查看里面的情况,没有看到明显的守卫也没看到摄像头,江斌用刀把戳了一下,故意把窗玻璃戳得掉进了仓内发出清脆的声响。然而明明是如此明显的声响,守卫都没反应,就连仓内也没有听到有人抱怨冷风吹进来的声音。就这样,江斌从窗户爬进了仓。
轻而易举地就拿到了塑胶炸弹,江斌不敢相信会这么轻松,还反复确认了一下。不过江斌感觉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因为直到回到基地外都没人追出来。把塑胶炸弹丢在可疑装置里,江斌另外找了一个地方睡觉,避免炸弹里藏了定位装置或是远程引爆装置。而夜里,江斌也收到了滇海区保卫战胜利的消息。
第二天,博通又带着他的小伙伴出现在了商场内。江斌问他炸毁装置后准备怎么办?博通表示自己要留在这里劝说自由军放弃无谓的抵抗,去政府军队那里接受救援。江斌有些无语,告诉他炸弹就在打开的可疑装置里,而且炸弹爆炸后自由军肯定会出来查看情况,到时候自己跑了,博通搁那不跑肯定要被自由军抓起来。不过博通表示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还希望江斌能把自由军战败的证据传给自己。江斌表示没有问题,炸弹爆炸之后,可疑装置也被完全破坏了。双方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江斌便和他们分别返回了滇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