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放眼天下，包括以修行为名的神界，也是几百年难出一个。
大长老在没臻至化境以前，谁又能想到，这俗世会出一位化境高手。”
“说得好。”燕一迈着步子，悠然进了大殿。
“阿翁，你怎么来了。”周九如上前迎道。
“午膳时间到了，老夫一个人食之无味，想请卫二郎过去说说话。”
“我也要去。”
周九如扯着卫斯年的袖子，高兴地道：“难得大长老相邀，咱们走吧。”
见她如此急切，建元帝摇了摇头，旋即叹道：“二郎，既然这样，这几日，你就留在宫里，好好陪陪大长老。
中秋过后，天寿会去弘殿读，你也一起。”
卫斯年连忙施礼谢过。
“这么说卫二以后就是我的伴读了。”周九如笑靥如花，心里的小人乐得直想跳：“谢谢父皇！”
建元帝险些气倒，这么开心，就不能稍微含蓄点。
……
还是那处空旷的院子，燕一身穿灰袍站在廊下，身形清癯，头发无风自动。
目光在卫斯年身上转了又转，道：“你资质不错，若再安心修炼个年，未必不能晋入宗师，何苦要用这种揠苗助长的方式，实在是太危险了。”
“师尊说过，这事能瞒住圣上，肯定瞒不过您老人家。”
卫斯年朝燕一揖了一礼，恭敬地道：“听到万神宫打开山门的消息，我担心周周的安危，修炼急切了些，差点走火入魔，师尊无奈，才出此下策。”
“你傻啊！”周九如笑着与他道：“那位吴师爷想杀我，是觉得我面相有异，万神宫的卫道士下山，是针对我们周家人，却未必是针对我。”
“针对你或者是针对你的家人，对你来说，有何区别？”卫斯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你一旦出手，他们就会知道你身上隐藏的秘密。
成为宗师守护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使命，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这个痴儿。
燕一按了按额角，声音冰寒地道：“倘若你成为了一个废人，还怎么守护公主？
看样子，你师尊很看重你，竟然折损自己的修为，强行把你提升到宗师。
但你可知，这样做的隐患，万一遭遇同阶高手，或是频繁动用真气，不是你的力量，一旦失控，便会遭反噬。
真气逆行，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全身瘫痪。”
周九如听罢，惊出了一身冷汗：“阿翁，我就是看出他身上的气息有问题，才这么急切地把他召到宫里来。
但我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
我五行属水，五行养元诀正好修到了火字诀，这水火不相融，如此紧要关头，我需要耗用大量的真气。
所以……”
她向燕一拱了拱手，“只能辛苦阿翁了。”
燕一‘嗯’了一声，语气温和道：“公主请放心，老夫定会还你一个真正的武道宗师。”
卫斯年再次向燕一揖礼：“谢过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