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四年前，他整个人似乎清瘦了许多，五官还是一如既往的立体，神色寡淡，穿着精致的西装外套，里面的白衬衣同样一丝不苟。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四年前，他醉酒出手帮自己赶走了那群小混混，也就是那时，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当时有多喜欢，可是现在的她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有多好笑。
她怎么就能因为他那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觉得他是个好人呢？
怎么会那么轻易就爱上这个男人呢？
最后搞得自己如此狼狈不堪。
季晴慢慢走在他面前，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音，在这安静的会客室显得异常响亮。
她脸上带着客气疏离的笑意：“顾总，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说这话时还把自己的右手伸出来。
顾爵夜低头看了一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伸手握住：“这四年来你去了什么地方？”
从谢远乔告诉他，当年并不是他帮她离开帝都城时，他就特别好奇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季晴见他并没有回握自己的手，也不计较，只是在听到他问自己这个问题时，脸上的凉意更甚：“难道顾总以为我今天是过来跟你叙旧的？”
顾爵夜蹙眉，黑眸沉静的看着她，语气软了下来：“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听到这话，季晴“嗤”的一声笑出了声音，许久才停了下来，脸上瞬间换成一副凉薄的笑意：“顾总这是在关心我？还是说想要补偿我？没有四年前的你，又怎会有我那四年的经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顾总，你四年前的操控，确实让我整个人焕然一新。”
顾爵夜拧了拧眉心，转头睨向李石：“带季小姐的助理出去。”
范特助看了一眼季晴，见季晴点了点头，才跟李石走了出去。
两人出去后，整个会客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更是安静得可怕，感觉就连椭圆桌上的盆栽摇晃的声音都能听见。
顾爵夜紧紧盯着季晴，季晴觉得好笑，抬起头，同样眉目清冷的与他对视：“顾总，如果你今天不想谈的话，那我们下次再约即可。顾总你忙我是知道的，我也忙，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叙旧，两家公司的合作你要没那个意愿就不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说完这话，季晴收拾桌面上的件和笔记本就准备离开。全程没再分给顾爵夜一个眼神。
见季晴这么果断，顾爵夜有些慌了神，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温淡的嗓音低低沉沉，带着一丝暗哑：“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四年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晴厉声打断了：“四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在乎，那些过往对于现在的我来讲，没有任何意义。”
顾爵夜抿着唇没再说话，只是抓着她手臂的手也没松开。
季晴低头看了一眼：“顾总，你可以放手了，咱们这样也没意思。”
顾爵夜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似的，仍旧抓得死死的：“不管怎样，你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太太，再说了，你今天这个态度确定是来谈合作的吗？”
看着眼前一脸倔强的女人，再想起两人当初刚结婚时，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在两人一起去超市买窗帘的种种。
现在回想起来，每一幕都像是一张利刃，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口，痛得他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置，他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