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厉肆瞪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其他人都死了,只有阿婴活着。”
“嗯,而且她能活着,也是因为璟言下了猛药,不然估计够呛。”
“我不仅下了治疗病毒的药剂,我还下了非常大药剂的安眠。”莫璟言轻沉了沉眸,“但我仍旧觉得沈婴已经很能忍了。”
“阿?她在忍吗?”厉肆怔了怔,“我感觉她一直很安静啊,都在很安稳的睡觉。”
“有没可能你所看见的并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莫璟言清眸微抬,“我持有反对意见。”
“这怎么能表现出来呢。”厉肆有些不可置信,“我很难相信,璟言你会不会对阿婴太小心了。”
“我确实对她很小心。”莫璟言沉了沉眸,“但我分析事情的时候一定公平且公正。”
“其实我也很相信阿婴,但是……”苏梨缓缓开口道,“但如果璟言用了很多安眠药,但阿婴醒来的时候确实没感觉到她疼痛。”
“不可能不疼。”莫璟言很肯定,“你也知道沈婴的状况,溃烂到骨子里,肯定不可能不疼。”
“所以她忍住了……”厉肆皱着眉,他依然很难相信,但语气里已经认可了莫璟言的说法。
因为他相信他。
无条件相信,哪怕心里还会有疑虑,但肯定会相信。
“我还是不明白。”厉肆双手挠了挠头,“阿婴为什么要忍呢?忍住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两种可能性。”莫璟言看了一眼厉肆,眉眼中带着笃定。
“哎。”厉肆苦笑一声,“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
有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在追赶莫璟言和苏梨,很多时候也觉得自己进步了。
可在某一个瞬间,他又非常清晰的认可到,自己和他们的差距在哪里。
那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的。
“第一,她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毕竟说一句有些不近人情的话,我们不换地方,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不好移动。”
“那第二呢?”厉肆问。
“她习惯了。”莫璟言轻敛着眸,“习惯隐忍,习惯不对外人诉说,忍常人所不能忍。”
“那意义是什么?我还是不明白。”厉肆这几天经常照看沈婴,他感觉沈婴就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有时候醒来也只是喝点水,吃点东西,然后温柔的对她说,自己没什么事。
为什么要忍?”
“如果是第一点,我觉得逻辑不通。”苏梨摇摇头,“虽然我们也都不会让对方担心,但是这种疼痛,不是能忍住的。”
他们好像马上就要接近真相的中心了。
“所以如果是第二种又代表了什么呢?阿婴为什么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莫璟言直接给了自己冷静思考分析后的答案,“她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
“要么经历了什么,怎么一直以来性格都是这样。”莫璟言继续道,“忍常人所不能忍,做的事一定是常人所不能做的事,那么就可以得出一个答案,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她不是说自己是什么通灵一族。”厉肆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她是骗我们的吗?”
“没有,这一点她没有骗我们,包括她说的有关于她家族的事,都是真的。”
苏梨愣了一下,转眸看向莫璟言,“你调查过她。”
“当然。”莫璟言眉眼微敛,“必然是要调查的。”
“那她这个没有骗我们,又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呢?”
苏梨思考了一下,“我想每个人都有想要隐藏的东西吧,既然她不想说,我们也不需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