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地虎山西南有火光,还伴着一阵哀嚎,响彻在山林间。
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来了,有人“走”。
烧樗农人站在原地,笑看着眼前的一个活人,也是火人。
他的手还在缓缓盘着黑白石子——这上面有奇毒,沾染后不仅可使身体僵直,还会让血液容易被烧。
使血液烧之物,便是他的真气。
行桑农人不精于毒,自然在不知不觉中受了毒,如今毒发,身体僵直,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灼烧自己。
他无法活动,更不要说反抗了——中毒已深,再无回天之力。
行桑农人,玉焚。
堂堂一位封号农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没了,退出了农夫的舞台。
就在行桑农人身死时,景无疾一个踉跄——他忽然感到一阵虚弱。
这阵虚弱没来由,像是体内的圣教真气突然被抽干了一般,提不上气。
高手过招,向来注重细节——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景无疾忽然的一个踉跄,被陶醉逮住了——其双手拉长丝线,迅速划过。
景无疾瞪大了眼睛,表情凝固,然后他的脑袋就缓缓掉了下来。
而他的身体也如同一摊烂泥,缓缓瘫软在地上。
景无疾,死。
至此,行桑农夫五人,包括农人在内,全部身死道消。
“结束了。”
何丑呼出一口浊气,看着罗大磐的尸体,内心有些复杂。
与他相争多年的罗大磐就这么死了,被晏生用双指洞穿了咽喉——没能死在他的手里,真有些遗憾呢。
他只想亲自杀了罗大磐,亲自。
晏生并不在意谁杀谁没杀,他只在意对面是死了还是没死。
他拿出白手帕走近,同时擦了擦手指上的鲜血,动作优雅从容:“农人,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我们……谁!”
烧樗农人把玩着黑白石子,风轻云淡的表情皱起了眉头——有人在窥视。
远处,某棵参天大树上,静静地站着三个人,他们毫不遮掩,大大方方。
一人富态,身着沾染上香气的锦衣,长相憨厚——御香行掌柜胥骞,千宗青龙座下,奎木狼星君。
一人穿着淡绿色罗裙,裙身上点缀着草叶,其人秀丽,背后还带着个精巧的竹篓——千药阁阁主姚芝,千宗玄武座下,张月鹿星君。
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斗篷人,斗篷人身姿挺拔,却拄着长长的拐杖。
三人站位很明显,隐隐以斗篷人为主——他们都是千宗的人。
千宗不是傻子,曾经的天龙寨当家,彩羽鹰孙长生死得有蹊跷。
出手之人像极了景无疾——千宗有很大的把握,便设局算计了他。
他们本只想摸到景无疾的底细,但没想到意外撞见了农夫火拼。
有趣有趣,甚是有趣。
“找死!”
陶醉听后暗骂,顺着烧樗农人的目光看去,也发现了三人。
他见状没有犹豫,脚下轻点,犹如一只鸿毛般,轻飘飘地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