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立德这样的年纪还能活跃在社交场合，无不代表了他早已开始了养生。
可白连云知道，柳立德这个人，其实是最不服老的。
他可是比谁都要热衷于塑造纯洁身体的美丽——
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
柳立德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望着白连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白连云不屑的掂量了一下相机，催促道。
“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样熟悉的台词，柳立德好像曾经也对白连云这么说过。
如今风水轮流转……
“小云儿啊，我，我错了啊。放过我行不行，我真的脱不了啊。我……这样的身体……”
这样的褶皱的皮肤，萎缩的肌肉，即使每天坚持保养。
用染发膏将白发染成黑色。
为了体态端正，日常坚持运动。甚至戒掉了烟。
可就算再怎么努力，任何生物都没办法抵挡衰老。
白连云看见地上撒泼的老人，沉默了。
柳立德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衣服，眼泪鼻涕一齐流，蜷缩着大声尖叫着。
还没喊到几秒，霍青阳就拿了块抹布塞进他嘴里。
白连云冷笑一声，踱步到老人面前。
眉眼带笑，语气却阴森。
“嗯？不愿意脱吗？不愿意拍吗？”
“不想拍，那我给你两个选项好不好啊？”
“柳叔。要么拍，要么，你明天出去裸奔吧？”
“反正，你不是最喜欢看别人欣赏身体的模样吗，嗯？想来自己的身体被赞美，也会觉得愉悦吧？”
ga怕脏了手似得撵起柳立德的领子，轻轻地拍了拍上边沾上的灰尘。
柳立德双目失神。整张脸痛苦到拧成一团，一道道的褶皱宛如刀割下的痕迹。
“啊，对不起哦。我忘了。”
“你现在想拼命隐藏的，不正是已经变得丑陋的身体吗？”
“哈哈哈柳立德，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一点沾得上是纯洁美丽呢？”
“真是丑陋不堪啊！”
老者大声吼叫着。
抹布堵住了嘴，所以他的声音比较模糊。
可众人都听懂了。
柳立德反反复复的对着白连云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柳立德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又跪了下去，头那么一磕，都沾上了沙尘。
可无论柳立德怎么道歉，白连云也没有搭理他。
他轻笑着看着柳立德的衣服被霍青阳和白琉月一齐扒了个底朝天。整个身体露出了大块大块的淤青红紫。
影楼灯完全映在他的身上。
打在卷帘门上佝偻的背影，从深夜闪烁到清晨第一声鸟鸣。
五百多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