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垏俢刚踏进厨房的门口,就见到鹿蕊一高兴的拉过鹿垏俢的手说道:“阿俢王府的早饭好丰盛,还有肉,我给你留了好多。”
鹿垏俢看着大大咧咧的鹿蕊一,小声的开口说道:“世子和白铜大哥在后面。”
鹿蕊一惊讶的开口说道:“咦,平日里垏韧大哥家的公子姑娘回村里都是太阳出来才起床的,世子这么早就起床了嘛?”
牧泽槿突然走到鹿蕊一的面前询问说道:“你说的垏韧大哥可是曾经宣武大将军鹿垏韧?”
鹿蕊一点点头的开口说道:“对啊,你也知道垏韧大哥当做大将军嘛?”
鹿垏俢拉了拉鹿蕊一开口说道:“平日里叔公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垏韧大哥以前征兵的时候去了战场后,侥幸救了当初御驾亲征的太子殿下,所以才被封了宣武将军的。”
鹿蕊一不在乎的开口说道:“诶呀,叔公平日里说那么多话我哪里记得。”
鹿垏俢对着牧泽槿恭敬的开口说道:“蕊一就是这样的性子,让世子见笑了,请世子恕罪,回去我一定好好的数落数落蕊一。”
牧泽槿不在意的开口说道:“不用,我和你们就差三四岁罢了,你们就当我朋友,你们和我好好的说说宣武大将军的事情呗。”
鹿海莲走上前对着牧泽槿说道:“世子我和您说,您先让阿俢去吃饭先呗。”
牧泽槿挥挥手不在意的开口说道:“我记得你叫做鹿垏俢对吧,你先去吃饭吧,这儿用不上你了。”
鹿海莲对着鹿垏俢使了使眼色,好像是在说快去吧。
鹿垏俢看了看大家期待的目光,对着牧泽槿从容的行礼且开口说道:“多谢世子。”
牧泽槿看着走到饭桌边的鹿垏俢,戳了戳鹿海莲开口说道:“你现在给我说说 宣武大将军的故事了吧,快说快说。”
鹿海莲看着鹿垏俢的方向,再看看自己姐妹五人的处境,就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垏韧大哥是安运爷爷的长孙,他在我们这一辈中习武天赋最好的,读读的最好,也是我们这辈里面最大的,他和垏俢一样继承了鹿家天生的神力。
垏韧大哥和我们一样自幼就跟着五爷爷和三爷爷他们习武,而垏韧大哥在小的时候还跟过垏俢的曾祖父鹿仁岫学习,而垏俢和垏韧大哥的名字都是仁岫叔公给起的名字呢,就是盼望着有朝一日他们能重现鹿家曾经的光辉。
垏韧大哥五岁的时候就可以搬起一百斤的石头,十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将家中的兵倒背如流了,十三岁的时候就被推出来从军去了。
垏韧大哥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头脑短短几年就成了一个小将军,听说还在一次偶然的战役里救了当时亲征的太子殿下,回京领赏的途中好像还救了一个偷溜出门的王爷的儿子呢。”
牧泽槿撇了撇嘴,摇摇头不高兴的开口说道:“你说了一大堆基本都是废话,都没有说到宣武大将军本人身上。”
早就吃完的鹿垏俢站在一旁,看着满脸不高兴的牧泽槿,询问说道:“世子想知道什么,问我吧。”
牧泽槿事实上也只有十岁罢了,只是平日里习惯了一副大人的模样,如今,身边好不容易多了和自己同龄的小伙伴,自然是不会放过听八卦和玩耍的机会。
牧泽槿看着上道的鹿垏俢,眼神一亮,高兴的笑着对着鹿垏俢开口说道:“你们曾祖父曾经也是三品的护国大将军,而你们香洲鹿家也算是大名鼎鼎的,怎会沦落到卖你们为生,他们就不考虑宣武大将军的名声吗?”
鹿垏俢看着满脸八卦的牧泽槿,叹气的说道:“我曾祖父鹿仁岫自幼也是天生神力,三岁习武,五岁识字读,十四岁上战场保家卫国了,等到了年纪要娶妻生子时,因为浑身煞气的缘故京中门当户对的人家中并没有人家愿意将闺女嫁给他。
还是我曾曾祖母托人回香洲才娶上了我曾祖母,我曾祖母肚子争气给曾祖父生了不少孩子,但是我曾祖母不曾读过,而曾祖父有又总是在外征战,没法子教子,所以我曾祖母教出来的很多孩子都上不得台面。
又因为孩家中子众多,但个个不是不成就是武不就,但败家的本事却是一流的,所以家产早早的便被败的差不多了。
等我曾祖父不再上领兵打仗回家颐养天年的时候才发现家中即便的孩子除了三爷爷和五爷爷还能看外,其他皆是上不得台面。
那时我曾祖父便告老还乡,专心培养垏韧大哥,垏韧大哥不是三爷爷和五爷爷培养的,是曾祖父一手培养的,也是鹿家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好男儿。
而我虽是女儿身,但出生的时候继承了鹿家天生神力的天赋,又曾祖父样貌有八分像,我出生的时候我曾祖父便给我起了垏俢,那怕我是女子,曾祖父希望我可以和垏韧大哥一样优秀。
曾祖父三年前去世时,九十三岁高龄,垏韧大哥便回来亲自曾祖父守孝,而年前的时候便满了三年,回京赴任去了,半个月前外敌来袭,垏韧大哥上战场了,生死不知,家中便趁着垏韧大哥不在偷偷的将我们给卖了。
事实上,我们家并没有祖父祖母说的那么穷困潦倒,反而在十里八乡也算是富裕的人家,只是当初我曾祖母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教出来的也是如此,他们能想到将我卖了换钱不是很正常,毕竟我力气大,又有手艺,能卖上好价钱,他们又怎会在乎这些虚名。
毕竟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守着那吃不着喝不了的虚名,最是没用,女娃娃养的再好,在他们看来最后也是别人家的,还不如适当的卖几个换些钱来花花。”
牧泽槿自记事就被教导要以家族和江山社稷为重,第一次听了鹿垏俢如此骇人听闻的言论,第一次沉默了。
鹿垏俢想到前世最后被分尸而食的模样,紧紧的攥着拳头,冷冷的开口说道:“娶妻不贤,识人不清,不论鹿家曾经多风光,鹿家没落也是在情理之中,那也是鹿家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