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丑闻先是传遍皇城的大街小巷,又传到了朝廷官员们的耳中。
今日上朝,云良就受着一众朝廷大臣们的注目礼。
被孤立了好久的云良突然又被这么多人关注,他竟猛的鼻头一酸。
是那碍眼的林青题被刺杀后终于病危死了吗?怎么今天这么多人看他?
人群中,酷爱以头抢地、拔刀自刎、撞柱而死的御史摩拳擦掌,脑海中快速打着等会进谏的草稿。
最近陛下行事挑不出错,朝廷百官们有楼见山这个前车之鉴,又经历升俸禄一事,也老实了一段日子,搞得他都沉寂了好久!
他可是专门负责弹劾、规劝的御史啊,朝堂如此太平,怎么能行!
好在云良出事了。
御史倪铁咀猛的跪在地上,以头磕地,大呼道:“陛下,微臣有一事不得不奏!”
云窈窈见这场景,可就不困了:“何事?爱卿奏来。”
朝廷百官包括云良,都将目光落在了倪铁咀身上。
“云尚后宅不宁,竟被自己的姨娘下了绝嗣粉,导致再无子嗣!”
“后宅之事都治不好,何以治朝堂大事!微臣弹劾云尚能力欠缺,不足以担任礼部尚一职!”
云良的双腿一软,从心地跪了下去。
贱人,竟又是冲他来的!
“陛下,微臣也是受害者啊,请陛下明察!”
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怎会轻易放过你!
倪铁咀又是一番慷慨悲愤的表演,一个接一个的帽子往云良的头上扣。
直到说地口干舌燥了,倪铁咀才抱紧龙柱,头发花白的脑袋就欲往上面撞。
“陛下,云良身为礼部尚都能放任自家的女人做出如此伤天害理、违背礼法之事,此事影响甚大,要是有其他女眷学了,重则导致礼崩乐坏、秩序乱套啊!”
“微臣以自身性命请求陛下剥夺了云良的尚之位!”
放你娘的狗屁!
老子是被害者!
说地他才是那个凶手似的!
云良哐哐磕头:“陛下,倪御史随意给微臣扣帽子,颠倒是非,寒了臣子的心啊!微臣看他是老地头昏眼花了,请求陛下提前让他告老还乡!”
倪铁咀撸起袖子,哎嘿,你爷爷的,不就弹劾你两下吗?还让我告老还乡起来了!
倪铁咀狠下心,把脑袋往龙柱上一撞,发出咚的一声沉响。
“陛下,云良不配坐尚之位!”
云良:“陛下,让倪铁咀告老还乡!”
两人这一来一回,精彩极了。
周偲仁一看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能趁机踩上云良一脚,他正想出列掺和进去。
却不想户部的队列先跳出一个显眼包,此人正是在家养伤了好一段时日,近日才回到朝廷的高冲光!
高冲光恭敬地朝云窈窈行了个礼,随后冲到了云良面前,一顿贴脸嘲讽输出。
什么“绝了育的大公鸡”“云家的香火要在你这里断了”“生不出儿子的男人犹如有鸟的太监”“被阉了的人不配当朝臣”等等……
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最戳人痛脚就喷什么,直接把云良气地够呛,差点一口气就当场撅了过去。
一众大臣们包括高位上的云窈窈看的是津津有味,这不比看美人跳舞精彩多了?
可惜现在上早朝的是她云窈窈,不然也能让涂爱妃见见这精彩的一幕了。
三人互相对喷了好一会儿,云窈窈才幽幽地出声道:“好了,朝堂之上,莫要喧哗。”
云良欲羞欲死,恨不得当场拔剑砍了高冲光,他愤怒地指着他:“陛下,高郎中如此折辱臣,您可要为臣评评理!”
于是,这个丑闻先是传遍皇城的大街小巷,又传到了朝廷官员们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