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祇:“让她进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左思思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
夙芫一进门,瞥见左思思也在,当即重重哼了一声。
左思思咂咂嘴,“主上还在呢,怎么如此放肆?”
夙芫抱着手,不屑道:“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在主上面前大呼小叫难道不放肆吗?”
左思思斜睨着她,“我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知道?自然是与主上亲密接触、时刻不分离的身份啊~”
说着,她故意没站稳,险险攀到欧阳祇肩上。
夙芫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你吵,主上才不会是那么轻浮的人。”
说完,她正色道:“主上,我听闻承尧与花神族的交易被拒绝了,我想斗胆自荐,前往花神族试上一试!”
欧阳祇与左思思暗暗对了个眼神后,点头道:“反正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你就去试试吧。”
“谢主上!”
行完礼后,夙芫就大步离去,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瞪了左思思一眼。
等她彻底走远,左思思眼中故作挑衅的情绪散去。
“这么看起来,好像又没什么问题……”
欧阳祇支着脑袋,对肩上突然一空的感觉有些失落。
“看着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我这些年一直伪装着差不多的外表,可她从未对我有过任何想法,偏偏前段时间,她突然开始对我大献殷勤,总不能是冷眼相看八百年,一朝惊觉是情郎吧?”
“噗。”
左思思被他的形容逗笑,“我还以为夙芫早就对你有意思了。”
欧阳祇努努嘴,“前不久才开始的,大概就是我叫上她开始查阅诡枯法杖之事后吧……但我觉得太奇怪了,我对他们这些属下从未露出过温柔的一面,现在更是连外貌都翻天覆地的变了,她还能喜欢我什么?”
左思思挑眉道:“没准就喜欢你这副嗜血狂魔的性格。”
“嗜血狂魔?”欧阳祇轻笑一声,“这是你给我起的名字?”
左思思摇头,刚想说实话,可一想到那个先被欧阳祇发配去守门,后又被清奕派人不留情面赶出门的承尧,还是决定替可怜的他瞒一把。
“是我来月神神殿时,在路上听别人提起的。”
欧阳祇面露遗憾,“好吧,还以为是你取的。”
左思思唇角抽搐,难道这个名字很好听吗?
……
后来,夙芫没再回过月神族,除了偶尔传些消息回来之外,她几乎是直接在花神族住下了。
晃眼间,又是大半年过去。
左思思与欧阳祇一直调查着叛神以及诡枯法杖之事,可偏偏有关籽敖的记载几乎没有,零零碎碎的记录里说来说去,也只有一句“她是最初的花神主”,或许还是只能向花神族求助。
申虞那边倒是时不时会通过他的心腹传递些消息过来,据他所说,消失多年的魔界重回世间后,他才知晓,原来叛神老营就在魔界附近。
而清奕那头则依旧奔波在漫漫寻妻路上,也不知秦糖和古桦他们到底是用什么理由忽悠的清奕,导致他大半年都没想过到古神族看一眼,当然,也不排除是他自己不想回来的原因。
不过《清奕漫漫追妻路》的热度倒是有所降低,大概是因为,大家对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故事终于感到疲倦了……但好在,能拖延半年之久已是不错。
正午将至,左思思找到正在藏楼里翻阅古的欧阳祇。
欧阳祇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是今早刚运进来的几箱古,是雪神族借给我们的。”
左思思推开他递来的,“先不说这个,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到你人,有件事拖到现在都没告诉你。前些日子申虞派人来说,叛神的老巢就在魔界附近。自从千年前的内乱之后,他们便换了个神秘隐蔽的地盘,派出无数人都无法找到下落,如今有了魔界做线索,或许会好找一些。”
她席地而坐,“而且我记得,古神族早已与外界断了联系,可偏偏魔界一直与咱们月神族有个契约,月神族内祀司魔使一职,便是根据古规记载的契约内容,特地为魔界设置的,只在每任魔尊大婚时前往魔界举行祭月仪式。”
欧阳祇点点头,“我有在古里看到过,先前我还纳闷说,为什么要设置个这样没什么用的职位,原来是先神时期就已与魔界定下的契约,不过我记得……好像现任祀司魔使是……何疯子?”
“是他,原本我还想向他打听打听此事,可他住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而且他人又神神叨叨、神出鬼没的,我就怕特地跑过去十趟,都见不着他人一次……”左思思抱怨着。
欧阳祇听后却神色严肃地摇摇头,“不可,叛神出现在魔界附近,咱们月神族又与魔界亲密,此事暂且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若被有心之人听去,我担心会平白给了叛神造谣的机会。如果到时,叛神说月神族是叛神的核心,因此才选了那么个地方做巢穴,咱们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左思思蹙眉,这确实很有可能,身为神女,她已经被叛神觊觎上了,如果再多一个把柄,那更是雪上加霜。
“可我们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个线索……不如我们直接去趟魔界?既然叛神老巢离他们很近,或许他们也会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