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走进那间房外,看着里面的小斯想要关上房门,她伸脚,阻拦,语气邪魅,“怎么?看见秦爷爷来了就想关门?晚了!”
里面的小斯见是个少年郎,而且很面熟。
这人是秦家寨的土匪头子。
登时他慌乱的后退几步站定。
里面的人出声,“何事这般慌张?”
这声音……
她推门而入,看向屏风前坐着的两道身影。
阡冶对面的人则是惊讶起身,诧异道,“秦公子,你怎么来了?”
秦陌芫目光冷淡的看着年旻禾,坐在他们对面,“我竟不知年县官和白水寺的阡冶方丈竟然是熟人。”
阡冶指腹捻着佛珠,凤眸漆黑深邃,气息凉薄,无人能看懂他眸底的神色。
年旻禾坐下,轻笑一声,“在未当上县衙之前,我经常去白水寺诵经给家人祈福,这一来二去,便和阡冶方丈相识。”
秦陌芫翘着二郎腿,手肘支在桌沿上,掌心撑着额头,笑眯眯看着阡冶,“阡冶方丈来此,莫非也是对那东西有兴趣?”
看着男人凤眸轻敛,仍旧是那副寡淡的模样。
她嗤笑,“难道说,一个和尚,也想要——得天下?”
阡冶眉眼轻抬,凤眸沉冷的凝着她。
年旻禾惊得出声,“秦公子,有些话万不可乱说,那可是杀头之罪!”
秦陌芫了然挑眉,“那不是得天下,莫非你们是想要去另一个地方?”
迎着男人漆黑沉冷的眸光,她身子前倾,语气泛着戏虐,“这里你都超度不完,还想去别的地方超度?”
房间想起少年来自喉咙深处发出的闷笑声,很好听,但有种欠扁的感觉!
阡冶目光移开,气息冷淡,于她的任何话,都选择漠视。
年旻禾为她添置了茶水,“秦公子此次而来也是因为此物?”
秦陌芫身子坐正,端起杯盏直接一饮而尽,“那年县官呢?”
对她的反问,年旻禾淡笑,“我只是好奇来看看而已。”
秦陌芫敛眸,掩去眸底的疑虑。
真的只是来看看而已?
但若那神秘的东西当真能穿越时空,即便对方是天王老子,她都要抢过来!
她放下杯盏,起身朝着内饰的窗杵边走去。
似是想起什么,又要转身坐下。
谁知年旻禾忽然起身也朝着内饰的窗杵走去。
两人都未预料到,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
下一刻她脚腕猛地一痛,身形不稳便朝着一旁倒去!
年旻禾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见秦陌芫一惊朝着阡冶的方向倒过去。
只见她整个人扑到阡冶怀里,原本修长的身躯在和尚怀里,瞬间变得娇小依人。
秦陌芫根本没想到忽然发生这么尴尬的一幕!
鼻翼间熟悉的气息甚是好闻。
她抬眸,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袈裟,唇畔附在他耳边,“和尚,我这算不算投怀送抱?想好要嫁我了吗?”
男人凤眸黑沉,眸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光。
暗中撑在她腰间的力道顿然移开,冷淡道,“施主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