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会升起一股莫名的异样。
但那种感觉又说不上来,就像是心脏陷进去一块儿似的。
在我默默沉思的时候,亭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展自飞抿唇,轻轻睨了我一眼:“……那日,您为何会身着宫人的衣裳候在午门处?”
我闻声而望,展自飞像是已经憋很久了。
原来他一直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既然他冒着那样大的风险帮助我,我自然知无不言。
“逃宫咯。”
我耸了耸肩,自然而然道。
展自飞眉心一跳,语气不由变得紧张:“逃宫是大罪!!酥嫔娘娘可要三思啊……”
我轻笑,下意识拍了拍他的肩膀:“害!卿澄不放我走,我可不只有逃宫这一条路。”
展自飞不解:“您……为何总想着出宫去?做皇上的后妃不好吗?”
我撇了撇嘴,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展自飞。
“你别忘了,我是翠景楼的头牌,本就是皇上纳进宫,留着慢慢折磨的玩物。什么绸答应啊酥贵人啊酥嫔的,都是挂名而已。”
展自飞显得非常意外,看向我时,皎洁的眸子里满是惊诧:“若……若只是挂名,那皇上就不可能升您的位份!这又该如何说清呢?”
我哦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片刻后,我才自嘲似的咧开了嘴,神情万分无语:“他是男人嘛,最擅长后悔啦。”
展自飞表情沉凝,让人一时瞧不出喜怒。
“那……既是如此……皇上岂不是从未临幸过酥嫔娘娘……?”
卧槽。
这什么大逆不道的古代人啊?!
展自飞也像是突然清醒一般,忽的红了脸色,将头低低垂下:“酥嫔娘娘恕罪!!微臣……微臣实在轻贱……”
我不知道展自飞是出于什么心态,亦或是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才敢问出这种话。
但我毕竟是现代人,这点小打小闹还臊不到我。
“是啊,从未临幸过。”
我坦然。
展自飞听罢,身体猛地一僵,随后猛地将头抬起,定定看向我。
“酥嫔娘娘……竟也不怪罪微臣轻薄……”
我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轻笑道:“我都是青楼头牌了,还怕你问这个?”
说完,我无视展自飞挂在脸上地微笑,轻快地下了凉亭。
再不回去,恐怕要被卿澄弄死。
我和展自飞前后脚回去的。
见我已经换好了衣裳,鼻头却冻得通红,卿澄颇有些不满:“怎得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