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密而热烈的吻落下,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攥紧了他的衣衫。
外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窗纸被打的沙沙响,一阵夜风吹进来,蜡烛摇曳了两下,便熄灭了。
黑暗中,她只听到他低沉而急促的喘息声。
他灼热的手紧紧攥着掐着她的纤腰,用力的吻着她的唇,掠夺着所有专属于她的甜蜜……
玉容浑身酥软,意识有些模糊,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手指尖用力的掐进了他的胳膊。
他终于放开了她,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玉儿……”他低低呢喃了一声,她心口一颤。
接着,他的脑袋垂下压在了她的颈窝,竟睡了过去。
玉容怔了半晌,终于吐出了一口气,轻轻推了推,推不动。
罢了,就这样吧!
累了一天,她疲惫的合上了眼睛。
天边亮起一丝曙光,从窗棱之间透进了屋里。
程宴之醒了,怀中一片温软,脖颈中柔滑的青丝,馨香甜软溢满鼻端。
他恍惚了一下,看了一眼怀中合眼沉睡的人儿,揉了揉额角,有些刺痛。
她雪肩半露,水蓝色的肚兜松松的垮着,诱人极了。
他立即挪开了眼睛,依稀记得昨日吻了她,多的记忆……却是没有了……
她在梦中低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梦见了谁,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宛如一只乖巧可怜的小猫。
他的眼底一片温软,唇角微微弯起,抚了抚她头顶,悄悄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披上了衣裳,起身离去。
玉容醒的时候,刘嬷嬷笑眯眯的站在床前看着她。
“可饿了?厨房里有粥。”
玉容一看自己的身上,光着两个膀子,只着了肚兜,顿时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刘嬷嬷却是一副老怀安慰的样子,丝毫不意外。
“少爷呢?”她穿好了衣裳起来问。
“去跟老李头逛园子了。”
老李头?少爷好像每日早晨都要去找老李头。那是一个身形佝偻的园丁,看她的眼神淡淡的,并没有刘嬷嬷和林婶这么热心。
可他的肩背厚实,手臂很结实,肌肉遒劲,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刘嬷嬷要换床单,闹得玉容一个大红脸,她赶紧接过了嬷嬷手中的活儿。明知道昨晚两人也没干什么,不过亲一亲,哪里需要这样大阵仗的换床单。
两人早就有肌肤之亲了,昨日的亲近也不算什么,可掀起那床单,想起他昨夜灯光下的迷离撩人的眼神,耳根子再次滚烫了起来。
换完了床单,回来时桌上搁着一碗淡黄色的汤药。
看到那汤药,玉容唇边的笑容消失了。
这汤药她认识,第一次给七少爷解毒之后,刘嬷嬷就端来了这么一碗汤,其名为避子汤。刘嬷嬷说,这是太医院的方子,只避子不伤身。
刘嬷嬷此刻不在,她将汤留在这里,就是知道玉容认得这汤,也会自觉的喝下去。
这一刻,任何旖旎的心思顿时消失无踪,只变成了透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