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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离宫之内,祭台之上,一片血雾之中忽然出现一只眼睛,这只眼睛俯瞰着我离宫正在消散的一切,忽然,我在这只眼睛中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祭台瞬间崩塌,我和曦阳以及吴樾倒甩了下去,血池中,无处的森森白骨起起伏伏,只有我知道血池意味着什么,这些下去,即便是我们身处幻境之中,只要我们在幻境中死亡,那现实中的我们同样魂归黄泉。
危急时刻,我抽出腰间的钢丝环扣,这还是江沅的装备包里的东西,他一向喜欢把这种东西带在身边。
环扣稳稳的勾出摇摇欲坠的祭台,在它还没有完全崩塌之前,我带着曦阳一起借助外力跳到了血池稍远的方向,但由于我们都已经精疲力尽,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落地的时候险些摔倒血池。
“现在怎么办?”曦阳沉稳的眼神是他前世给我最大的记忆。
我看看头顶的血雾,心里盘算着一个计划,不,应该是一个非常冒险的尝试。
“曦阳,我在下面拖着你,你上去,顺着这根廊柱爬到血雾之中,离宫之眼是我们唯一的出口。”
曦阳信以为真,但他坚持要我先走,我不答应,我不知道曦阳是不是也个我一样拥有了前世的记忆,迟疑片刻,他带着登山绳和一些基本用具爬了上去。
都是高手,悬崖峭壁都不在话下的本事,这根廊柱绝对难不倒他。
我看着他逐渐消失在血雾中的背影,心里忽然一疼,我以前看电视剧中,常常是女主说心痛之类的台词,难道男人也会有这种感觉吗?我不确定自己这种心痛的感觉来自于谁,是曦阳,江沅,还是我自己。
就在曦阳完全消失血雾中的时候,吴樾忽然从其他地方走过来,他的装备包不知道去了哪儿里,不过人倒是没什么大事儿。
他和我一样,抬头看着血雾的方向,问道:“你让他先走,你当真不想回去了。”
我冷冷一笑,“有你陪着,我不担心自己会死在这儿。”
吴樾蹙眉疑惑的看着我,“为什么?”
我呵呵一笑,“吴家大少爷怎么会被困死在这幻境中呢,我想,此时此刻,五爷和张爷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有张爷在,没有解不开的幻境。”
吴樾同样冷冷一笑,“我该叫你关樾,还是叫你萧方呢?”
淡然一笑,“重要吗?无论我是谁,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你想收手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他似乎很在意我说的这句话。
我说:“游戏开始了,我没说停,就会一直玩儿下去。”
吴樾显得有些焦躁,说:“你以为自己是谁,就算是拥有了前世的记忆,但你也不再是当年的巫族皇室众人,你不再拥有巫族皇室天赋异禀,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
“巫族依然存在,不会因为历史的变更而真的消亡殆尽,就像你说的,我虽然不再是巫族皇室中人,即便是我拥有了前世的记忆,但我可以利用这些,阻止你们。”
吴樾横眉看着我,他手上的枪再次举起来,我心里一阵郁闷,心说这把手枪到底能装多少子弹了,怎么就打不完呢?
“杀人灭口要趁早,如果曦阳成功出去了,他一定会联合外面的千珏和江沅救我出去。”
吴越冷冷一笑,那种笑声就是一种来自地狱的恐怖,他魔性的声音传到我耳边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丝不安。
“萧方,你自以为知道了一切,就能控制一切吗?你巫族虽然可以利用黄泉冥祭召唤地狱的亡灵,再配合往生仪式达到起死回生的目的,可是你也应该知道,这个往生仪式只用于阳寿未尽而横死之恩,他们这些人拥有阳寿,所以,你们可以这么做。”
我一时没明白他说这段话的含义,愣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吴樾指了指头顶上方正在消散的血雾,说:“我师父说过,离宫是巫族秘密的集中地,也是举行往生仪式的场地,每个离宫都会有一个离宫之眼,遇到危险时候,离宫之眼会自动打开防御即便,但只限一人逃生。”
我看着他,他继续说:“如果刚才是你或者出去了,那么你可以利用你的记忆帮助外面的人打开幻境机关,然后在幻境结束的随后时刻救回所有人,可是你没有这么做,是你害死了他。”
吴樾说道这个“他”字的时候,语气格外的重,而这个字也的确惊到了我。
他,我忽然想到血池中的江沅,一阵极度不详的预感从后没顺着脊梁骨直窜脑门。
“不可能。”我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大喊。
吴樾淡淡一笑,眼睛瞟了一眼血池,说:“你太大意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血池,那个人,难道不是
就在我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一道金光从头顶射过,整个人瞬间陷入无尽的黑暗,意识也开始模糊,我想用手去抓住些什么,但我什么都没抓住,直到我感觉到有光的时候,我猛地睁开眼,看到的确是一群陌生人。
一个中年女子看我醒来立刻给我递过来一个水壶,我因为口干舌燥也不管不顾了,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很久,我从来不知道水是这么好喝的东西,比起什么饮料啤酒可强多了。
水喝够了,脑袋似乎也清醒了。
中年女子似乎懂些医术,他给我把脉,然后跟她身后的一个背对着我们站着的人,说:“五爷,人没事了。”
那个被称作是五爷的人听到后微微点头,但他还是没转过来,沉默一瞬,说:“把人带回杭州,交给张爷。”
别的话我没听懂,但这后面四个字我听得真真切切,张爷,这俩字是多么可怕。
对,就是可怕,如果是张默生是令人胆寒的狠角色,那么这位张爷,作风形势堪称白面阎罗,因为他很白,而且年轻时候很帅。
我只能说,这帮人办事的效率那叫一个国际水准,快,是我对这些人的第一印象。
也就十五分钟的样子,我就被这群人打包到了杭州,这天气的杭州,空气中夹杂着重重的湿气。
我被扔到了一间别墅里,对,就是扔的,因为我感觉自己是大头朝下,和地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那些人把我扔在地上,也不松绑,只给我扔过来一个刮胡刀片,然后就走了。
空荡荡的别墅里,我一个人躺在地毯上,脑袋还有些蒙圈,抬眼看着屋顶的水晶吊灯,一晃神就感觉是那只在血雾中的大眼睛,等我再以眨眼,立刻又恢复原状。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这么悲惨的躺在地上过夜的时候,门铃响了,我伸着头鲤鱼打挺的看看门口,先是看到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再往上看,就是一条黑色的长裙,我正好奇着,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有人用黑布蒙住我的眼睛,然后把我挪到了另一个位置,解开我身上的绳子,等我挣扎着恢复自由的时候,我的对面坐着一位老者,旁边还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