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芸宝猛然回头,看到凌邵研眯着利眸伫立在那里。她在心里纳罕,为什么几乎自己每次和上官弦单独接触都会被凌邵研发现呢?
上官弦挡在介芸宝身前,说:“凌邵研,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
凌邵研不耐烦地摆摆手,显然根本没有心情听对方的话,说:“你拉着的就是我妻子的手。识相就赶快放开,不然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上官弦并不知道凌邵研已知介芸宝身份这件事,铁了心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说:“她不是!她是……”
凌邵研此时已经箭步而出,将介芸宝稳稳地拉进了自己怀中,说:“她是我的妻子,这点毋庸置疑。至于你,只是一个觊觎他人妻子的别有用心之徒。”
“我和她的关系远比你们的要亲近的多。凌邵研,你少妄自尊大!”
“上官弦,当你想要定义和一个人的关系时,最好先去问一下当事人。”
两个男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了介芸宝焦虑的脸上,她的身子被牢牢箍在凌邵研的怀中,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摆动着双手说:“我觉得眼前的情况,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但这里又不是说话的地方……”
凌邵研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我和这个人无话可说。”
上官弦冷哼了一声,“凌邵研,我和你倒有的是话说!你这个妄自尊大的男人!你知不知道她在你身边多么的如履薄冰?你知不知道她正面临着可怕的陷阱?你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之间,凌邵研将介芸宝拦腰抱起,转身就走,扔下一句话:“我妻子的事,不劳你费心。”
上官弦冲上去就要和凌邵研撕扯,凌邵研却根本没有停下脚步,说:“我限你三十秒内离开,不然我就叫保安。到时候你不仅会被赶出诊疗中心,还会被赶出盛家。”
上官弦怔住了,就在他停留在原地的几秒钟里,凌邵研已经抱着介芸宝回了小楼,锁上了门。
二楼之上,凌邵研站在窗帘一侧,看着上官弦离开。他身后床上的女子一脸怒意。
他回头看她,眼里的霜重得很,说:“会情郎被发现就恼羞成怒?”
她鼓着脸说:“上官只是担心我。”
“我看你也很担心他。”
“我都说了……”
“你和他只是朋友?但他并不这么认为。”
“凌邵研,我本来是不想继续和你吵的。但很多事情不说清楚真的很麻烦。昨天我就问过你了,我们的关系到底怎么定义?你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可是今天你就又出去说我是你妻子。”
他冷笑一声,说:“看来凌邵研妻子这个标签让你很不满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姐姐才是……”
“我和你姐姐举办婚礼了么?”
“可是全世界都知道你娶的是盛月华……”她突然扁起了嘴,声音里满是落寞,“这是一个既定事实。没有人知道介芸宝的存在。而且介芸宝只是一个你一直在利用的工具人……”
看到她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洪水般的复杂情绪在他心中掀起,淹没了他的全身。这就是他昨夜喝酒时所感受到的情绪。他用最寒冷的声音说:“我,没有娶过盛月华。”语毕,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望着突然关闭的房门,心里五味杂陈。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