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烬迟眼睛突然红了，他能感觉到此刻沈懿沉的情绪，用这样暴戾又温柔的方式，问他是不是开玩笑的。
还发狠用力地攥着自己的手腕。
沈懿沉感受到怀里人肩膀的颤抖，他缓慢地松开了他。
“沈懿沉…你怎么…总是爱咬我！”凌烬迟声音断断续续，就差带着哭腔了。
“…疼。”
看到他眼眶微红，偏头又看到被咬的耳垂，很红，还刻着他浅浅的牙印。
沈懿沉感觉自己的心又被揪紧了。
他安慰着哄道:“不哭好不好？”
“崽崽，你可以揍我。”
怀里人的思维是特别简单的，也是很直接的，好像在他的世界里，钱和拳头是可以解决任何事情的。
沈懿沉想着，自己又忽然笑了。
既然知道他是简单，直接的人，自己怎么就问他是不是心血来潮……
还差点又把人咬得哭了。
沈懿沉亲了亲额头：“是我问错了，你打我。”
凌烬迟缓过劲，他捶了他肩膀一下。
拳头的力度不轻不重，落在沈懿沉身上就跟轻拍了一下似的。
但那似乎是代表了他原谅的意思。
凌烬迟耳尖疼得发热，眼睫轻颤着，打完后，他沉默了。
片刻后，他清晰地感觉到，后颈细微的动静，有丝丝凉意划过他皮肤的触感。
他下意识去摸了下脖颈，指尖却碰到了沈懿沉的手。沈懿沉握住他乱摸的手，压了压情绪，声音温和：“乖，是戒指。”
凌烬迟愣了一下。
于是他微微低头去看，是项链——是他说已经丢了的那两枚戒指。
“……”凌烬迟喉咙一哽，又想哭了。
沈懿沉肯定是故意的！
“好了。”沈懿沉稍稍退开，声音有些暗哑。
“手上不舒服，那就戴脖子上，不哭。”
沈懿沉从小到大没安慰过别人，但哄人的事情，现在好像几乎全都有了。
凌烬迟白眼沈懿沉。未了，他想，算了算了，找回来就好。
沈懿沉将他按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背，嗓音带着低醇的哑感:“所以，是男朋友，不是朋友。你只属于我沈懿沉的，是不是？”
凌烬迟微微偏了偏脑袋，声音闷闷的，认真告诉他——“嗯，是男朋友。属于你的。”
说着，他又粲然一笑，“本少爷从不开玩笑，你是第一个，也只会是最后一个。”
沈懿沉轻抚着他脊背的手，停了下来，揽住他的肩膀，与他对视:“凌少爷？一句话说完，别折磨我，行吗。”
不是不开窍，可话怎么就说得如此直白且又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