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师淡淡开口:“既然是寻找水怪,便要多留心与水有关的地方。”
一侧的嬷嬷开口了:“原来是在寻找水怪,我就说呢,他们怎么兴师动众地跑来这里,把言少师昨夜用过的尿盆看了又看。”
尉迟山:……
想死!
尉迟山的手下们:!!!
想让头儿死!
言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了尉迟山:“水怪为邪祟,寻常人的眼睛看不见它,若能把这符纸贴在胸口处,可以牵动心脉开启天眼。当水怪出现的时候就能看见了。”
一个拐跑小公主的人,能有这么好心?尉迟山非常怀疑。
“开启天眼,难道不是应该贴到脑门?”尉迟山反问。
他这么说是有依据的,你看人二郎神,天眼就不就在额头吗?
“也不是不行。”言歌说完,径直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尉迟山。
尉迟山望着手中的符纸,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属下说:“大人,他这是挑衅你啊。”
尉迟山想扔了符纸,但很快又改变了主意,将它贴在了胸口。
“要是无用,我自会去圣上面前告他的状。”
“告他什么?告他耍了你?圣上只会觉得是你自己没脑子。”属下说。
尉迟山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气鼓鼓地走了。
尉迟山带着人把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搜查了一遍。
做这种事,他很擅长,也不必跟任何人交代缘由,毕竟他负责宫中安危,奉命行事,每月定期不定期都会有巡视任务,本不会有人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可他贴在胸口的符纸实在显眼,总让人不免好奇地多问一句:“大人,是在搜妖怪吗?”
“我看你就像妖怪。”
连地牢都找过了,尉迟山还是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反而前后撞见两起宫女和太监对食的画面。未经人事的他被吓得面红耳赤,许久缓不过神来,被属下笑了好一阵。
尉迟山很气,却无处发怒,最后只能怪言少师。
如果不是他让自己贴张黄纸,也不至于这么丢脸。
偏偏有那没眼力见的属下,还故意凑上来,指着他胸口的符纸说:“老大,都这么半天了也没见起作用,它该不会是言少师拿来戏弄你的吧?”
尉迟山伸手就要把它扯下来,刚准备扯,突然眼前的空气漾起一圈圈波纹。
“咦……”
他问身边的属下:“你看见了吗?”
属下:???
他又问其他人:“你们看见了吗?”
属下们都是一头雾水。
尉迟山一个拔剑飞身追向波纹漾出来的地方,属下们也纷纷追了过去。
到底是精锐禁军,个个身手极高。
尉迟山看见水波漾出来的地方有一团白光,眼疾手快地刺了过去。
一刀入白光,干脆利落,等刀拔出来的时候,已经沾染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