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浪费的?”
张春君一直低着的脑袋抬了起来,瞥了一眼马玉川,说道,“这本来就是盛酒器,拿它装酒有问题吗?”
马玉川:“……”
你特么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看着马玉川一脸憋闷的样子,向南忍不住偷笑,心想,这两人都挺有趣,估计这也是他们能成为好朋友的原因之一吧。
说起来,他还是有些羡慕的。
自从大学毕业,钱小勇那个小胖子回家继承千万家产之后,向南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同事之外,居然连一个好朋友都没有。
当然,如果不看年龄的话,闫君豪也许算得上是一个。
可闫君豪毕竟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和向南这样的小年轻还是有些不同的。
所以,有些时候,看到那些同龄人三五成群去打游戏、K歌,或者去爬山旅游,他内心里还是有些向往的。
说得再多,他还是个年轻人,哪怕性格里再稳重,其实有时候也是想放纵一下自己的。
只是他太忙了,平日里的交际圈也不大,接触得更多的,不是资深修复师,就是修复专家,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中年往上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向南。
哪怕同样是年轻专家的许弋澄,实际上也比向南要大好几岁。
向南正胡思乱想时,张春君已经放下了手里的这件曲颈鸭嘴青铜壶,他点了点头,说道:
“还不错,这玩意儿也算得上少见了。”
“那当然,要不然的话,我怎么敢把你叫过来?”
马玉川一脸洋洋得意,他是专门收藏青铜器物的,在青铜器收藏一项上,有着不浅的造诣,自然知道什么物是稀有品类,像这件曲颈鸭嘴青铜壶,在西汉青铜器物中,也是极为少见的。
张春君没理会他的得意忘形,转头看了看向南,说道:
“向南,这件曲颈鸭嘴青铜壶,就交给你来修复了,有没有问题?”
“好的,老师,没问题。”
向南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
这件曲颈鸭嘴青铜壶虽然少见,但要将它修复,其实并不难。
向南估摸了一下,除去清理有害锈后需要放置几天之外,之后的工艺大概一两天就能完成。
正好,趁着这几天时间,他还能到市区里去逛一逛姑苏园林。
张春君将这件残损的曲颈鸭嘴青铜壶交给向南修复之后,便和马玉川下楼煮茶乘凉去了。
等他们离开后,向南这才开始清除青铜壶上的有害锈。
这一套程序并不复杂,向南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将残器和断裂下来的残片清理干净了,之后便将青铜器放在了一边。
清理完有害锈的青铜壶壶身和残片还需要静置几天,观察一下它们是否还会再生锈。
只有等到青铜壶壶身和残片不再生锈了,才能继续进行下一步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