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说出来,司马钰儿还会继续在背后作恶,你和谨言还有孩子都会有危险。我和陆宇晗之间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提前结束也是一件好事。像这样的男人就像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白白送人,又觉得心有不甘。”陆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凄迷的笑意。
花晓芃抿了抿唇,低低的问道:“您后悔嫁给父亲吗?”
陆夫人耸了耸肩,“人呐,一旦做出了选择,就没有回头路,即便再苦再难,也要撑着头皮往前走。”
陆谨言搂住了她,他一直都认为母亲的婚姻就是一个错误,可是现在看来,是母亲拯救了陆家。
如果没有她,司马钰儿的诡计就得逞了,父亲的愚蠢终究会让整个陆家的产业都落入她的囊中。
“您还这么漂亮,一定会有很多追求者,要是Henr叔知道您离婚了,肯定欣喜若狂,立马从美国赶过来。”
陆夫人嗔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贫嘴了?我可没想要再结婚,有你们就够了。”
花晓芃微微一笑,“母亲,其实男人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叫后知后觉。你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会无视你,不在乎你。一旦你离开了,有了别人,他就发现你的珍贵之处了。我觉得您可以狠狠的刺激一下父亲,就当是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在她说话的时候,陆谨言噎了一下,感觉自己在无意中躺枪了。
他确实算是后知后觉型,难道真的该死的遗传到了父亲这个糟糕的基因?
陆夫人秀美的红唇慢慢的抿紧了,她的胸口窝了一团憋了三十年的怨气,要是能发泄出来,她死也瞑目了。
陪陆夫人坐了一会儿,夫妻俩就回了房间。
花晓芃倒了两杯零度鸡尾酒,一杯递给陆谨言。
“我真怀疑父亲是吴三桂转世,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是像小妈这种既没有外貌美,也没有心灵美的女人,算不上红颜呀。真不知道父亲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他这是一种感官功能障碍,分不清美和丑。不过你放心,我肯定没有遗传到。”陆谨言带了一点嘲弄的说。
花晓芃呛了下,“他好歹也是你的亲爹,这样说他不太好吧?”
“现在已经不是了。”陆谨言的语气突然就变冷了,仿佛被西伯利亚席卷而来的寒流冻结成了冰晶。
花晓芃拍了拍他的肩,“修罗魔王,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我们还是应该重新接纳他,好好的孝顺他,让他安享晚年。”
陆谨言猛的灌了一口鸡尾酒。
“只要他选择带着那个女人离开陆家,我跟他的父子情份今生今世就彻底断绝。”他说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如果陆谨言真的不在乎父母之间的畸形婚姻,就不可能产生心理障碍,患上隐疾。
这份阴影,或许从他懂事之初就已经存在了。
平日里,父子间看似和睦,实际上阴影在不断的扩大,矛盾也在不断的蓄积,一旦爆发,就会造成毁灭性的后果。
他们正说着,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是陆初瑕。
老夫人进到房就发了邮件,宣布陆宇晗卸任,由陆谨言接任执掌人的位置,正式的接任仪式在这个周六举行。
一时之间整个陆家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按照陆家的规定,陆宇晗还有十年的任期呢,突然交接权力,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陆初瑕一看到邮件就从学校跑了回来。
“老大,嫂子,家里发生什么事了?爸爸为什么突然卸任?”
花晓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们怀疑,在山上放毒蛇袭击我们的人就是你妈妈和舅舅。我们原本并没有怀疑到他们身上,毕竟你和思琦都在山上。可是警方抓到了杀手,他和之前一系列暗杀行动的杀手都来自同一个组织,这说明幕后的真凶是同一个人。马玉梅也是这么死的。除了他们姐弟俩,我想不出还有第三个人了。”
陆初瑕感觉五雷轰顶,妈妈竟然会为了司马小昭,为了得到陆家的产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连她的命都不顾了。
“爸爸不相信你们,对不对?”
“他要和母亲离婚,和你妈妈结婚,带着她离开陆家。”花晓芃说道。
“爸爸是不是疯了,我要去找他问清楚。”陆初瑕跑了出去,一口气冲进了陆宇晗的房。
“爸爸,你要离开陆家,不要我们了吗?”
陆宇晗抚了抚她的头,“小瑕,爸爸和妈妈会带着你一起走的,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陆初瑕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我才不要跟你们一起走,我要留在这里,跟老大和嫂子在一起。”
陆宇晗脸上一块肌肉抽动了下,“小瑕你还小,还没有成年,需要跟爸爸妈妈在一块。”
“那个女人比毒蛇还毒,她为了杀老大和嫂子,连我的命都不顾,还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妈妈?”陆初瑕愤怒不已。
“这些事跟你妈妈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被冤枉的。”陆宇晗搂住了她瘦削的肩膀,“小瑕,她是生你养你的妈妈,她非常的爱你,永远都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无论别人对你说了些什么,你都应该相信她,知道吗?”
一股热浪冲进了她的眼睛,“爸爸,我可怜你,我特别特别的可怜你。你那么的爱她,可她并不爱你,她爱的是你身后的陆家。我亲耳听到她跟舅舅合谋,想要帮司马小昭争夺家业。我都已经看清她了,为什么你不能清醒一点呢?”
陆宇晗浑身掠过了剧烈的痉挛,“你知道小昭是你的弟弟?”
“对,我知道,她的小秘密我全都知道。她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你为了她放弃陆家,放弃一切不值得。”陆初瑕哭着说。
在陆宇晗看来,女儿是误会司马钰儿了。
她并不是想要争夺家业,而是想让他拿出一部分股份来给儿子傍身,免得他将来在陆家无法安身。